个不留?”
“早前我在中书省见过镜州的一道折子,想招安镜湖水寇,折子是我压下去的,善字獠牙口,恶为慈悲心,没有獠牙之口,谈何行善,如有慈悲之心,作恶又何妨,不管他们因何落草为寇,是身不由己还是助纣为虐,只要手上沾了血,就要给镜湖水里的数千冤魂一个交代。”
“末将遵令,如果水寇上岸,但叫他跑了一个,末将提头来见!”
李落和颜一笑,倘若当真跑了一个两个,还能真叫迟立提头来见不成。
苏檀儿很生气,已经不能用生气来形容,应该说很愤怒,因为她的眼线告诉她,自己的夫君,宁家二公子宁泰偷偷跑出去见人了,据说是在收到一只锦帕和一纸便条之后,就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宁家,去了城中一个幽静而且偏僻的地方,身边一个人都没带。去干什么不言而喻,苏檀儿气的两眼发黑,昨夜老爷回来的时候忧心忡忡,长吁短叹,和他们在书房说话,京城来的那位手握兵权的王爷无意剿匪,更是对镜湖水患只字未提。别人就先不说,镜湖不太平,宁家首当其冲,眼看着铺子里的药材就要用磬,如果还要制药,非得花数倍的银两从水寇手中买药材。大姐算过了,倘若售卖的价格不涨,宁家几乎没有半文进账,而且还要倒贴银子。昨夜说完之后,老爷和大姐夫妇又谈了好久,自然是忧心宁家的将来,虽说宁家在镜湖外也有不少药园,但药铺里六七成的药材都是取自瀛湖山,宁家自己这点草药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老爷又秉承先祖遗命,不会轻易提高售价,长此以往,宁家的基业必然受损,虽说在别处也有些营生,但是没了安身之本,宁家还怎么维持镜州首善之家的名望。
就这个节骨眼上,宁泰竟然还敢出去寻花问柳,私会徐家的小狐狸精,如何能不叫她火冒三丈!
还好她身边的小厮是嫁过来的时候从寨子里带出来的,人很机灵,忠心不二,一早就偷偷跟踪到宁泰去的地方,回来告诉了她。一点没错,那家院子宁泰进去之后,探头探脑出来查看后面有没有人跟随的就是那个小狐狸精的贴身丫鬟银锁,里面的不是她还能是谁!
好哇,家族多事之秋,自己岳丈岳母的寨子前途未卜,被人欺凌,不说想想办法,竟然还做出这等恶心龌龊的事,欺人太甚!当场捉奸,再揪着小狐狸精去徐家问罪,我倒要瞧瞧,你们徐家的大人管还是不管!
苏檀儿没有声张,这节骨眼上就别给老爷添乱,他要一生气,把宁泰打死了,心疼的还是自己。先眼见为实之后再说,大姐一向宠着她这个弟弟,还话里有话,男人三妻四妾如何如何,若真是这样,怎么不叫姐夫纳妾呢!虽说他只是赘婿,但是你若大方,许他纳妾岂不是更好?站着说话不腰疼!
苏檀儿越想越生气,铁青着脸,今个除了捉奸,还得把他好好揍一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天一顿风调雨顺,这些日子自己和颜悦色,看来他的皮又开始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