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心中莫名一定,指挥军中尚有一战之力的将士守住军阵,殊死一搏。
两军又再僵持了一刻,圆月阵眼看将破,突然西戎大营西门处一乱,远远看到一支骑兵,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插西戎大军阵后,随即传来西戎士卒撕声高喊:“敌军劫营。”
骑兵势不可挡,直直朝着西戎中军车菩叶处杀了过去,西戎将士连番苦战,人困马倦,军阵一触即溃,转瞬之间,入营的骑兵便杀到了西戎中军阵前。
车菩叶心神俱裂,急命中军骑出击,挡住敌兵。
两军还未接战,就见入营的胡骑营将士扔出数百圆状之物,西戎将士不明所以,纷纷用兵刃挡开。不想触之即爆,惊马狂嘶,将不少西戎士卒掀落马下,中军骑竟然还未交战便已溃不成军,比之阵外西戎骑兵更加不济。
车菩叶眼前一黑,知大势已去,正欲传令撤军,就听大甘骑兵纵声高呼道:“西戎主将死啦。”车菩叶大急,高声传令,声音却被大甘将士的呼喊声淹没。
西戎中军乱作一团,大甘骑兵趁势将西戎兵阵割得七零八落,再难一战。围攻圆月阵的西戎兵将还未醒过神来,只听身后一阵闷响,都还不知所为何事,就听大甘骑兵高呼主将已死,军心大乱,路定远大喜,疾喊道:“是迟将军。”
迟立横枪立马,暴喝一声道:“牧天狼迟立,西戎主将已死,谁敢一战”
李落疚疯一展,低喝道:“杀。”
胡骑营千余将士同声呐喊:“杀”反向西戎骑兵冲了过去,西戎残军兵不知将,将不知令,无心抵抗,四散溃逃。车菩叶气血攻心,猛吐一口鲜血,勉强聚了数百骑兵,向营外突去。
突然传来一声狂笑:“牧天狼丁斩,贼子哪里逃”却是丁斩见机挥军围了上来,断了西戎残军退路。
李落,丁斩,迟立,三军齐聚,西戎残兵无路可逃,残存的数千兵马被三支骑兵围歼,盏茶功夫,战场上突然静了下来,和数刻之前的喧嚣判若两境。
车菩叶怆然四望,所率大军已全军尽殁,只余阵外几处垂死挣扎,被数倍于己的牧天狼将士围杀,少顷,便没了声息。
车菩叶立在阵中,周身仅余数十骑护卫,李落三人成三角之势牢牢包围了仅剩下的十数人。丁斩一脸戏谑道:“尊驾不是要请我们大将军入营一叙么我们大将军来了,不知有何指教”
车菩叶冷声说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左帅定会为我报此血海深仇。”
“哈哈,”丁斩狂笑道,“说得好,不过想必阁下是看不到了。”
车菩叶蔑然看了丁斩一眼,长声喝道:“成王败寇,我西戎男儿,岂能死在大甘鼠辈手中,百年之后,我西戎英灵祖山重生,定要踏平大甘的天下。”
说完唱起西戎暮歌,身旁的护骑也都和声高歌,边唱边解下兵刃,横刀在颈,便要自刎。李落突然出声道:“等等。”
车菩叶讥笑一声,漠然应道:“你还想如何”
李落缓缓说道:“你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