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察冬蝉俏脸一寒,正要说话,身旁的年轻男子低喝一声:“冬蝉。 .”
呼察冬蝉皱皱眉,转过头去,老太监一怒道:“藐视皇威,还不快给皇上和十殿下请罪。”
李落心中眉头大皱,这老太监也是朝中老人,今日一来就给牧州游骑如此大的罪责,以后这西征一路恐要生些事端。
果然呼察冬蝉回头,已是满脸怒容道:“他能看我,就不许我笑他么”
万隆帝一愕,回头问道:“玄悯,你看这位小姑娘了”
李玄悯涨红了脸,小声说道:“父皇,玄悯没有。”
“十弟,看就看了,没看就没看,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到底看了没有”李玄慈拉出李玄悯问道。
“七哥,我没有。”说完十皇子看见呼察冬蝉双眼欲火,忙又藏到李玄慈身后,话音刚出,这科库族的两名男子也是脸色转寒,上前几步将呼察冬蝉护在身后,萧百死眼眉一挑,和另一人也上前几步,几人目光在空中一碰,却是迸出了杀意。
“父皇,米公公,牧州游骑武誉天下,民风豪爽,刚才不过是这位姑娘的无心之失,还请父皇莫要责怪。”李玄慈劝阻道。
“是无心还是有意,七弟可看得真是清楚,不过今日里第一次见面,你就这般维护外人,哼哼。”李玄慈刚说完,就听得四皇子李玄郢冷言讽刺道。
李落心中一烦,走前几步道:“皇上。”李玄慈见到李落上前,深吸一口气,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万隆帝微微一喜颔道:“玄楼。”
听到万隆帝称呼玄楼,白中年人倏地抬起头,眼中精芒一闪,看了一眼李落,又垂下头去。
李落走下楼阶,来到万隆帝身前一礼,看了萧百死一眼,启颜笑道:“萧大人,宫墙之中,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都是我大甘族人,以后说不定还会共阵杀敌的。”萧百死一愣,轻轻点头,退后了几步。
李落又对李玄悯说道:“玄悯,站出来,藏在七哥后面做什么。”说完回身对厅前三人颔示意,看着呼察冬蝉说道:“呼察姑娘美若仙子,看几眼也是人之常情,十弟,我先来些,也是一直偷偷看着呼察姑娘。”
呼察冬蝉讶然道:“你也看我了么刚才不是一直靠在柱子边上睡觉么我看你的时候你都没有看我。”
李落一笑,道:“玄悯,这才是牧州游骑,看了也就是看了,你是我大甘的十殿下,做得就要说得,依着呼察姑娘的容貌和性子,你便是求她嫁给你,也不是丢人。”
怀王李承越打个哈哈道:“玄楼说的不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呼察冬蝉听完大喜,连连点头,两名科库族男子对视一眼,年长者微微点头,英俊男子踏前一步道:“皇上,殿下,草野之民,不知皇宫规矩,如有不对的地方,还请皇上赎罪。”
万隆帝哈哈一笑:“何罪之有勇士莫要多礼。”
李玄悯走前几步,满脸通红,嚅嗫道:“父皇,刚才玄悯确实偷看这位姑娘来的。”说完又对呼察冬蝉一礼,结结巴巴的说道:“对。对不起。”
呼察冬蝉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小殿下,没关系啦,男子汉就要敢作敢当,不过你还小,我不能嫁给你。”
说完众人都笑了起来,一扫刚才的紧张气氛。
十皇子李玄悯脸色却是如猪肝一般,红的欲滴出血来。
李落微微一笑道:“共道幽香闻十里,绝知芳誉亘千乡,这看也是该看,至于笑么,丹唇逐笑开,才能应得上今日的景色。
只是,米公公,好大的罪名啊。”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米公公,米公公只是眼角微动,随口说了声得罪。
却吓出了萧百死和李玄慈一身的冷汗,李落望去米公公眼神,一如问心路上大罗面具下的眼神,平平淡淡,米公公平乱之时一直跟在太后和几个皇妃身边,却不知这双眼睛下埋了如山的尸骨,成河的血流。
呼察冬蝉微蹙,随即展颜道:“你说的好难懂,不过听着像是在夸我,谢谢你啦。”
李落微微一笑,退到万隆帝身后。万隆帝拂拂须,问道:“小姑娘,你是谁,你叫什么”
呼察冬蝉不满道:“我已经不小了。”看英俊男子头来责备目光,噘噘嘴说道:“我是呼察赐的女儿,我叫呼察冬蝉。”
“冬蝉”万隆帝一愣,“冬天怎会有蝉”
“皇上,”李落低声回道,“冬蝉是牧州一桩奇物,夏天为蝉,到了冬日便在绝壁中结茧,度过冬天,等到来年春暖花开才会破茧而出。
这夏蝉无甚用处,不过冬天结茧的冬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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