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崔中校瞪着眼睛,盯着越行越远的车尾灯。
“他叫陈重,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赵修齐背着手道。
接着他佯作不悦地对徒弟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不需要你带手下的兵来保护我,你这是公器私用。”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带出来的弟子出人头地又不忘本,老人家还是很欣慰的。
崔中校也知道师父不是真的生气,皮肤有点黑的脸上露出个憨笑。
“不能这么说啊师父,您的安全我头上的几个大佬可是亲自嘱咐过的,所以不算什么公器私用,您就是江南省军区的重要人物。”
赵修齐瞪他一眼,没说话。
“师父,何英纵和那个姓陈的到底来干什么?”
“兴怀,你来告诉你师弟吧……”起因就不光彩,过程更是丢人,赵修齐可说不出口。
听完赵兴怀的讲述后,崔中校和身后的士兵们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就因为这点事?”
赵老二和他儿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在父亲和大哥的身后感觉才好上一点。
“行了,你也赶紧带着你的兵回去吧,我这没事。”赵修齐挥挥手。
眼见确实没什么事,崔中校也不含糊,又是一鞠躬。
“师父,那弟子回去了。”
“嗯。”
送走了他们,赵兴广才找到机会和父亲说话。
“爸,你看我的事……”
赵修齐闻言就是一声冷哼,道:“还问我干什么?你不是很有主意吗?”
“嘿嘿,爸,还生气呢?我那不是一时糊涂嘛,您就帮我跟陈重说项说项吧。”赵兴广抓着父亲的胳膊,苦苦央求。
“您也知道我生意做到现在有多不容易……”
赵修齐手臂一抖轻轻用力震开了儿子的手,头也不回道:“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去休息了。”
赵兴广还想再说被他大哥拦了下来。
“父亲正在气头上,你着什么急啊?”
“哥,我能不着急吗,秋实公司不与我们合作公司肯定一落千丈……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赵兴广懊恼至极,直接就坐在了水泥地上。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转不过弯呢?”赵兴怀气不打一出来。
“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有办法?”
赵兴怀把侄子赵庆然拽到身边,摸了摸少年的头,道:“关键不就在庆然身上吗?他明天上学跟同学和老师诚恳道歉,陈重那边收到消息,然后父亲才能拉下脸跟人家求求情啊。你莫不是忘了今晚陈重是为什么来的吧?”
要不是弟弟上来就一副高人一等,拒不认错的态度,今晚肯定不会扯出这么多事。说到底还是弟弟自己作的,能怪得谁来?
赵兴广愣了半晌,有点不相信道:“就这么简单?”
“嗯啊,你还想多难?人家陈重本来只想就事论事让庆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要不是你张牙舞爪的能成现在这个局面吗?”
“唉……谁能想到他来头这么大,秋实公司董事长杨晚秋都帮他忙……”
赵兴广皱眉道:“你这么说,说明你根本没学到一点教训,算了,我也懒得说你。时候不早了,带着庆然早点回家吧。”
……
周五一早,由于早上六点半开始的早自习今天轮到沐衡管理,所以他早妻子柳芳一步来到了学校。
柳芳所带的班级还是高一上学期,各方面的压力都要比带高二的他小一些。
匆匆在办公室解决了路上买的早餐,和同事打了声招呼,沐衡踩着点于六点半整走进了班级。
小重昨晚离开时说他去处理赵庆然的事,也不知道处理得怎么样了,但愿不会太过火吧。
今天的教室格外安静,往常他走出办公室离老远就能听到自己班级内传来的喧闹声,可今天教室里出奇的安静,在沐衡走进来之前学生们已经都在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沐衡在讲桌后坐下,扫了一眼下面,发现赵庆然神色正常正在看书。
学生们听话当老师的自然高兴,沐衡微笑着也动起了笔。
早自习与第一堂课之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自习结束沐衡正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之时,赵庆然主动走到了讲台前。
“老师,我想和您谈谈。”
看着少年那诚恳的态度,沐衡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
两人找了一个教学楼内比较僻静的楼梯拐角,沐衡还没开口询问,赵庆然便深深地鞠躬,道:“老师,我为昨天对您缺乏尊重的态度向您道歉。”
沐衡有些诧异,一晚上的转变怎么就这么大?小重不会弄了些旁门左道的手段吧?
他发现赵庆然一夜之间似乎成长了不少,那股稳重的气质与之前浮于表面的做作有很大不同。
“多年来我教过的学生多到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让我生气的也数不胜数,所以早就习惯了……”
赵庆然抬起头道:“老师,不是这样的……”
“你听我说完。”沐衡露出了笑容,继续道:“像你们这么大的年纪是最容易困惑的时候,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却又什么都不懂,年轻冲动,做出些不过脑子的事也情有可原。我作为老师最需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而是你的改变。而且,最需要你表达歉意的人应该是瞿超同学。”
想起之前自己所做的事,赵庆然有些羞愧地低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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