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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就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又走回了别墅。
“嘭”的一声,大门这次被紧紧关上。
……
大厅内,何英纵坐在角落里,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似乎还是无法行动。
“不打了吧?”陈重看向那边,笑问道。
何英纵嘴角挤出一丝苦涩,摇头道:“阁下好本事,我甘拜下风。”
不死角蛮缠,看着还算顺眼,陈重微微点头。
王振此时双眼已经呆滞,对陈重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而张广生则一脸惊骇地退出去了老远。
陈重走到沙发前坐下,指了指身旁不远处,对张广生说道:“坐。”
张广生此刻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倚仗,形势所迫,他不得不选择低头。他慢腾腾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坐下去小半边屁股。
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只是他的勇气要强过王振不少。
“陈先生,不知有何指教?”张广生故作镇定地问道。
你为何屡次与我父子过不去?
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你有什么目的?
陈重往那一坐,气势顿时一收,与何英纵对弈时相比仿若两人。给人感觉就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而已。
不过越是这样的反差,越令张广生心中没底。
“别乱猜了,我只是为沐阳之事而来。”
张广生这个胖子浑身一抖,不可思议道:“真的?”
“当然。”
“就为了犬子打断那学生双腿之事?”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他根本想不通,真的有人会为了此等小事大动干戈。陈重这一连串的惊人举动,在张广生看来必定是大有来头,居然仅仅是为了那样的小人物?
陈重猜的到对方心中所想,他说道:“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讨论什么价值观和大道理的,你我就事论事。你儿子和姓王的那小子,把人家的腿打断了,毁了人一家子,你说怎么办吧?”
“我赔钱!”张广生这次没有迟疑,脱口而出:“我出钱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我给他安排最好的医院,找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生,一定能治好他的腿!”
陈重右手轻轻放在腿上,说道:“就这么简单?”
“那……还请陈先生说明。”
“雇凶伤人违法吧?”
“违法。”张广生掌心已经出汗。
“咱华夏的法律是违法便要伏法吧?”
说白了,还是要让儿子蹲监狱?
李广生沉默了,双手绞索在一起,显得十分挣扎。
陈重见他不语,拧起了眉毛,说道:“警察现在就等在外面,你以为这次你儿子还能逃脱吗?我知道你有人脉,想必一个行贿的罪名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我本来也没想对你怎么样。”
陈重继续送给他一记猛料:“作为一个父亲,你对儿子的爱护我是理解的。只是,你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吗?看你这么纵容他,想必这些年来他也干了不少恶事吧?如果有人再次找到我的头上,那么下一次就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了。”
“我……”张广生慌了。这不加掩饰的威胁真是比什么话都有用。想到十几名保安加一个高手何英纵都奈他不何,张广生明白如果自己再耍什么花样,那以后整日便生活在恐惧之中。
说不准什么时候陈重便会出现整治他一番,那就永无宁日了!
“哒,哒,哒……”眼见陈重的手指轻轻敲着,一下一下好似敲在自己的心头,显然在说他耐心是有限的。
在手指停下来的那一刻,陈重对张广生一咧嘴,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张广生心中没由的生出一股寒意。他面色一狠,说道:“我给那家人找好律师起诉我儿子,整个起诉过程会以最短的时间完成。李逸明和王立新两个孩子会如你所说的关进监狱!我和王振还会亲自登门道歉!”
陈重见他终于开窍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呼……”张广生抹了一把汗,他奶奶的,终于让这祖宗满意了。
“我的事不要让人知道,你儿子还有你那几个手下都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明白了吧?”
张广生脑袋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
“还有……”陈重又开口了,他心中也跟着一紧。
“还有,我不希望姓沐的一家人以后生活受到什么打扰,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张广生脸上的肥肉都在上下晃动。
“啊……终于搞定了……”陈重闻言后,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嘴中还抱怨着:“不是我说,要不是你舍不得儿子,咱们今天都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不就是进个监狱嘛,比起卖屁股来说能活着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