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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朱的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店铺,他店铺里的小弟立即就倒了血霉了。
姓朱的在北方斋受了气丢了脸无处可发,竟往自家店铺小弟身上发泄了,整得一个个小弟们一个个憋屈不已,纷纷暗骂这姓朱的活该。
姓朱的店铺与北方斋就一墙之隔,发生了什么事根本瞒不过姓朱的店铺,对于姓朱妄图趁火打劫的缺德事谁都门清,心里鄙视,嘴上不敢说罢了。
这回儿见姓朱的吃了亏,有人心里就爽了,但也有人不爽,尤其是平时紧紧抱住姓朱的大腿的小弟,更有一种荣辱与共的觉悟。
不仅是拼了命地讨好姓朱的,各种好话来取悦姓朱的,还自告奋勇地要替姓朱的去教训新的北方斋掌柜。
但这都让姓朱的拦了下来。
姓朱的为人奸险刻薄,却不是傻子。对方什么来头都没搞清楚呢,怎敢乱来?尤其是想到对方那双仿佛喷出利剑的眼睛,想想都还心底打颤呢。
就凭自己店里这几个狗腿子,连武师都不是,上门去闹保不齐是谁教训谁呢。
姓朱的稍稍冷静了一下就决定了,这事肯定是要报复的,但绝对不能硬着来的,得玩阴的,他要让对方自己乖乖滚出三元街,像狗一样狼狈。
很快,姓朱的就有了主意。
他迅速让人准备好了笔墨,奋笔疾书,几分钟就写下了一份告示,这是一份打折的告示,他决定从今天开始店铺无论什么药材一律八五折出售,为期三个月。
姓朱的是个精明人,店铺规模又不小,生意很可观。连续三个月的八五折出售药材,不仅不会亏本,还会吸引来更多的顾客,生意还能更上一层楼。
而原本北方斋就在隔壁,本来就竞争不过他的店铺,他再八五折,定然可以让北方斋三个月里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这相信,这会让北方斋比起以前的张老头更加的凄惨。
告示很快就让小弟去张贴了,大字号的告示贴在店铺最醒目的外墙上,他相信不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引来大量的顾客。
姓朱的自信满满,干脆坐在店内的小房间,一边品茗一边享受着骚风女店员的服务,咬得那个酸爽啊。
果不其然。
半个小时都不到,姓朱的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喧闹声,这显然是很多人上门的节奏啊。
姓朱的心情大爽,伸手按着骚风女店员,吼道:“快点,你个小贱婢…哎哟,你咬疼老子了,轻点…”
砰!
小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姓朱的吓了一跳,一激动,胯下的骚风女店员哎哟一声被他推倒在地,一股白浆高高的喷起,瞬间喷在了了脸上,嗯…是姓朱的自己脸上。
“呸…”
姓朱的惊呆了,暴跳如雷的冲了起来,憋红了脸冲着撞开门的小弟就是一脚,“我草,我草草草…你个龟孙子,谁让你撞门进来的,你想死啊…”
小弟连忙跪地赔罪,心里憋屈得不行,谁知道你这刻薄的混蛋在房间里搞这事啊?
可一想到外面发生的大事,小弟就更急了。
“掌柜的,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可是外面出大事了啊,您快点去看看啊…”
“看个屁,我还不知道大量的客人来了啊…你个龟孙子,坏了老子的好事想引开我的注意力逃避惩罚吗?”
小弟急红了脸:“掌柜的,你去看看,外面来了好多人可全都冲着北方斋去了,一个也不来我们这里啊…”
“什么?怎么可能…你敢骗老子。”
姓朱的一听就炸了,顾不上藏起那软趴趴的毛毛虫,也顾不上擦干净脸上的白浆,上前拽住小弟怒斥道道:“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贴了告示了吗,八五折啊,顾客怎么可能不来我们这里,反倒去了北方斋,那北方斋能有什么东西卖?”
小弟都快哭了。
“掌柜的,我们是贴告示了,可北方斋也贴告示了。”
“北方斋贴告示?”姓朱的反应不过来,北方斋贴告示有什么用,贴得再多有东西卖吗?
“对啊,掌柜的。隔壁北方斋那姓方的掌柜,贴了告示,告示上说有大宗的紫罗花、千叶草、三星花出售,欲寻长期合作代理价格面议。现在三元街凡是做药材生意的都炸了,全都往北方斋挤啊…”
姓朱的闻言,眼前一阵发黑,一屁股跌坐在地,喃喃地说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竟是一口老血喷出,脑袋一歪,昏过去了。
姓朱的,气昏了,真真是逆血穿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