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来的,开价最高的人只愿意给十万金币。
最低的甚至只愿意给五万金币。
北方斋老板心里确实想过亏一点转让出去,可也不能亏这么多啊,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抱着死,也不能便宜那帮趁火打劫的王八蛋。
北方斋老板紧张地看着中年男子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他想确定这中年男子是否真的有接手北方斋的意图,如果真有这份心思,他就立即降价一点小亏一点无所谓。
但如果也是趁火打劫的,就免谈了,一毛钱都不让。
“咦,居然又有人看上了北方斋啊,哟呵,这回开价多少啊,三万金币?还是两万?”
“屁个三万两万的,就这北方斋能转让一万金币算是这张老头祖坟冒青烟了…”
“喂喂喂,你们也太损了吧,人家北方斋虽然不景气,天天在亏钱,但是店里好歹也有三四万金币的药材吧,说转让一万金币的,你们太缺德啊…”
北方斋的尴尬现状在三元街早就不是新闻了,偶尔有人故意上门调侃一下北方斋老板张老头,也是喜闻乐见了。
冷不丁又有人上门来谈转让的事,一下子又引人注目了。
一个面目阴鸷的中年,突然从人群中走进北方斋,玩味地看了冷峻中年一眼,就开口道:“嘿,张老头,我算是有良心的了,出价八万金币让你把北方斋转让给我你死咬着不松口,这位仁兄又给你开价多少呀…超过十万金币没有?”
北方斋老板一见此人顿时气得双目喷火,“姓朱的,你别欺人太甚啊…”
这面目阴鸷的中年姓朱,也是三元街的一位老板,店铺就在北方斋隔壁,一样是做药材生意,姓朱的门面大不少,生意跟北方斋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姓朱生意越来越好,便起了拓展铺面的心思,正好碰见北方斋要转让,便想把北方斋盘下来。这样把两家店铺中间的墙打穿,面积就大上一些了。
可姓朱的看上北方斋却不愿意老实付钱,想着趁火打劫只肯出八万金币。
张老头当然不肯。
姓朱的也不急,三天两头过来嘲讽他,碰上有人来谈转让就出面说上一些怪话让人知道这北方斋普遍出价不高,使得一些原本想多出一点钱的人也把价格压得很低。
见张老头气得目眦欲裂,姓朱的好不得意,直接冲着冷峻中年道:“喂,阁下…你要是想进来三元街做生意,奉劝你啊多攒点钱去找个大的铺位,像北方斋这种小铺位根本不值钱,你出个六万金币盘过去都能亏死你。”
姓朱的太损了。
这几乎是明着坏张老头的事了。
张老头气得要吐血却也拿姓朱的无可奈何。
姓朱的又得意地道:“张老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出八万金币盘下北方斋,已经合情合理了。你多少还能捞个八万金币当回本。你要是不肯转让给我,等三个月之后你租期一到,大不了我按照十万金币的租金自自己租下,你呢,你却是连一万金币都拿不回去了。”
张老头咬牙切齿地道:“姓朱的,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宁愿亏死,宁肯馒头沾水吃,你也休想我便宜你这趁火打劫的王八蛋。”
姓朱的不屑的一笑,张老头这样的话已经说过几百遍了,他早就不生气了。他现在就想变着法子来整整这个不识抬举的老东西。
然而——
冷峻中年忽然转了身,“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离开吧,别影响我跟张老板谈生意。”
姓朱的顿时面色铁青,什么意思,他的话都把这里的事说得明明白白的,这家伙竟然还要跟张老头谈生意,这是故意在跟他抢北方斋吗?
噢不对。
或许不是这样,这人神色虽冷淡,但肯定不是傻子,肯定也想趁火打劫出个低价了,那张老头性格倔强肯定不会同意。
想到这,姓朱的故作冷笑,“好吧,我出去,你们谈,希望你们谈个好生意。”
姓朱的转身就走,脚步故意放得很慢,还有意朝张老头投去一个不屑的笑容。
可没等姓朱的走出北方斋,就听身后响起了淡然的声音。
“张老板,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占人便宜,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北方斋铺位租金还有三个月三十万金币,我一分不少给你。”
“还有你这药铺里的药材我也一并收了,你这里大部分药材都普通连灵药都算不上,最多只值两万金币,但是我看了,这里有一株染了妖兽王的精血的魂剑草能值十二万金币。”
“连租金,带药材,加上这些柜子,大约四十五万金币,凑个整…我给你五十万金币,如何?”
扑腾!
姓朱的一脚突然从门槛上踩空,一头就往铺外栽去,摔了个狗啃屎,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