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想明白这些,孙广才不禁后悔之极,早知道这姓方的有这能耐,为何要在那筵席上得罪于他,直接交好,获得生生造化丹,救下父亲的命,哪还需要算计,整个药王宗名正言顺地属于自己啊。
想到这孙广才越发是满腔恨意,该死的孙广陵,这狗东西定然早就有如此算计,竟然把他给瞒住了,瞒着他做了这一切之事,这分明是想要害死他。
孙广才越想越恨。
恨从心起。
“孙广陵,你个卑劣的混蛋,你竟然串通那姓方的小子算计我…”
“闭嘴,你个畜生!”
文山药皇愤怒地出现在孙广才面前,扬起一巴掌,直接将孙广才扇飞了出去。
“父亲,你不讲道理,明明是孙广陵串通别人来算计我,你为何如此待我?”
反正事情已经弄成这样了,孙广才也不奢望能获得文山药皇的原谅了,落地后,也不认错,直接死硬到底。
这可把文山药皇气坏了。
孙广才的所作所为,不仅让他感到痛心,更倍感羞辱。
自己的儿子就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为了利益,不顾一切地想要戕害家人。明知已不可挽回了,却依旧不肯认错。
“孙广才,我还没老眼昏花,我还活着,你就敢如此做,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我死了,你到底会如何无法无天,在你心里,难道就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吗?”
“人性?”
“哈哈哈哈…”
孙广才披头散发,嘴角挂血,两眼赤红,状若疯虎,像鬼枭一般狂笑。
“父亲,说我没人性,我再没人性那也是你生的,再没人性也是你遗传的,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孙广才,你给我闭嘴!”
孙广陵闻言直接闪身而至,怒斥道。
“广陵,让他说。”
文山药皇面沉如水,“我倒要看看,老夫到底是如何没有人性才会生下这没人性还恬不知耻的畜生。”
孙广陵这才没有说话。
方少白只是摇摇头,暗叹,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鸟都有,一样的米能养人,也能养牲口。
孙广才一脸不屑,“父亲,我最敬爱的父亲,你以为你真的有人性,你所谓的人性跟我那串通外人算计我的大哥一样都是自私自利,你所谓的人性压根就没考虑过我们的死活。”
“我没有考虑你们的死活?”文山药皇有些发愣。
“不是吗?”
孙广才冷笑道:“不就是一个残破的怪池吗,十年才滴一滴灵液,连我孙家最嫡系的人都不够用,你指望它能让孙家变成世家大族,简直异想天开。”
“那秦玄雨长老三番两次找你换取,你自己不识抬举也就算了,可曾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你难道不知道只要你松口,秦玄雨长老就能给出我孙家几代人都赚不到的资源吗?”
“你老匹夫不识抬举也就算了,还非要作死,天罗城杜家步步紧逼之下,已经让我孙家乃至整个药王宗面临灭顶之灾,你竟然宁肯守着一个破池子也要拉着整个药王宗一起死。”
“老匹夫,我问你,你的人性在哪里?你想过我们吗,你自己想死我们不想死啊,你问问每一个药王宗弟子看看有谁愿意为了那一个不顶用的破池子被人灭杀?”
文山药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言地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涩,更有些凄凉。
“孙广才,这就是你认为我没人性的理由?”
“难道不是吗?”孙广才嘲讽地看着文山药皇。
文山药皇沉默了几秒钟,“我错了,我文山药皇自问这一辈子没对不起任何人,没想到为了守护我孙家祖传的宝物,到头来却落得这般下场…”
文山药皇这句话并非是对孙广才说的,也不是对药王宗人说的,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嘲讽,透着深深的凄凉与无奈。
“你走,带着你两个混蛋儿子还有愿意一起跟你走的人滚,滚出我孙家,滚出我药王宗,从今往后你们再与我药王宗与我孙家没有任何关系。”
“老匹夫你果然绝情,滚就滚,可要让我这么滚你休想,想让我滚把那个池子交出来…”
“你…孙广才你真的疯了,你这个畜生,父亲饶你一命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想带走…”孙广陵气炸了。
谁知,文山药皇却没有反驳,伸手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个木盒,随手丢给了孙广才。
“既然你为了这个东西都可以六亲不认了,那我就满足你…”
孙广才愣了一下,迅速打开木盒一看,脸上顿时露出狂热的笑容,有了这东西他就可以获得他想要的富贵了,有了那富贵,区区药王宗又算得了什么?
“老匹夫,算你聪明。所有人,我孙广才现在就要去投靠天罗城杜家,但凡谁有人想跟着我一块去的,尽管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