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并且永远都有不少人。所以说医院是二十四小时不眠地,也是有道理的。
我找到了电梯,有不少的人和我抢,我只能乖乖地缩在角落处,将自己身子不停地缩小,尽量避免和人群的触碰。
但有时候人性就是这样,我是个胖子人也是这么多,我缩成个瘦子人也还是这么多。永远都有人死死地靠在我旁边,将我挤来挤去,人性这东西就像是个无底洞,也许这时候我咆哮一嗓子也远比我现在沉默的无动于衷要有用的多。
随着电梯的上升,原本拥挤的人群也慢慢地变得稀疏起来,身边的空地方慢慢的多了,我的呼吸才能勉强算得上是畅通。
到了顶层之后电梯里更是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沉默,悄悄地来到病房前,生怕吵醒了小昭。
推开房门时小昭的确还在睡觉,看着窗帘紧紧地拉着,我轻声的走过去,将窗帘缓缓的来开了一个角。真是矛盾的心情,既害怕阳光透进来打扰儿子睡觉,又害怕长时间没有阳光的照射孩子变得骨质疏松。
我搬来一个小椅子坐在一旁,看着病床上昏睡着的小昭,嗅着满屋子的消毒水味。
闲事托腮,后来就干脆直接不堪重负的倒在小昭身上。竟然也不自觉地睡着了,我们母子俩就这样默默的。
但即使是睡着了身上还是有种作为母亲的警惕,一直保持浅度睡眠的我一听到有动静,立马就惊醒了,然后像只发怒的狮子一样,目光一下射向门口,一点也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门口的来人看到我这样呆住了,惊讶的说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一看来的人是沈延叙这才放松下来,更加意识到原本已经落枕的脖子加上侧着睡觉的缘故,已经是痛的不能忍受。
看到我皱着眉外头舒展脖子的样子沈延叙走进来,将手上拿着不计其数的补品放在一旁,然后对我说道:“怎么了?”
说着沈延叙将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脖子上,我的身体就像是触电一样,下意识的就想逃开,却仔细一想,我为什么要逃开啊,这是我未婚夫。然后强忍住心中的不适看着他,也不敢摇头,就这样说道。
“落枕了,撕。”随着沈延叙手劲的按摩我一下被碰到了痛处,这下我真是一下子弹开,如果不是小昭还在我应该就要惊叫出声:“干什么,太疼了。”
“这里都疼,那这里呢。”说着沈延叙温柔地看着我,想要征求的意见,我点点头同意了,他紧接着又将手移动到一下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更让我疼了。
“别了别了别了。这样就挺好的,千万别在折磨我这脆弱的脖子了。”
听着我的求饶声沈延叙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疼的说道:“我下去给你买点药,晚些时候我还有个会议要开,可能要先走,不能陪你太久。”
“没事,你去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