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你的人,倒是明俨,你令我怀疑,这是你自己策划的一出戏还是这个薛玉崇完全在胡说?”郑飞黄一直平静的语气变调了。
薛玉崇为自己辩白:“郑老板,奴才有几条命,敢和郑老板玩这样不划算的把戏?那个迫害人给我的一百万两还在我的宅子里,一分未动。郑老板不信,可派人去查。”
“一百万两,明俨也给得起。明俨,对于你爹的怀疑,你怎么说?”大夫人问。
郑明俨回答:“爹,我何必做这样一出戏来给自己找麻烦呢?如果要将明俨的账目追查到底,就只能去跟那些往来的商家一一核对,但这样做不妥,会让商户们对明俨失去信任。明俨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但这样会使郑家的客源大量减少,是明俨不愿看到的。”
“明俨说的也对,跟往来的商户核对有什么用?明俨在金门岛与客户谈判时就表现出极高的生意天赋,讨价还价时伶牙俐齿,想都不用想。所以明俨你经手的生意,实际价钱多少,也对不出来,还是不去核对为好。”大夫人关心地说:“明俨,无论如何,你还是要证明你的清白啊。”
郑明俨到了进退两难之地,他选择了以退为进,斩钉截铁地说:“爹和大娘这么一说,明俨是无论如何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了。那就看爹,大娘对明俨的信任了。若不信,就请收回明俨的一切权力吧,但请爹不要说明俨私吞家财,明俨宁愿以能力不佳为名被爹处置,也不愿被人冠以私吞家财的罪名。”
郑明俨说出了要退出,以示清白,大夫人就看郑飞黄怎么办:现在不管郑明俨如何,老爷已经开始起疑心了。郑明俨,你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子已很难说。至于薛玉崇,敢跟我作对,有你好看!
郑飞黄发话:“把这些账簿收好。明俨你到偏房去坐着,把刚才的话想清楚。薛玉崇到前院去,派两个护卫看着。”
安排好后,郑飞黄想着这件无法解释的假账事件:明俨,如果此事真是你一手做的戏,你是想暗示我,迫害你的人是你大娘吗?可你非但没能有力地制证她,却把自己弄得不清不白。睿合,如果真有人威胁薛玉崇陷害明俨,那我只能想到主谋是你,或者世荫,因为明俨一直是你眼中的威胁,你还曾想毒死他。看似混乱,实则简单,就两种情况,要不是明俨作怪,要不是睿合在陷害。可我该从何处着手弄清真相呢?
在至幸堂前院的薛玉崇遇袭了,两个侍卫都没能抵挡住。他一直往后退,但左臂还是被划了一刀,衣服也破了,鲜血溅到脸上。在他大喊“救命”之下,一对护卫来抵挡,袭击人见情况不妙,跑了,但没人能追得上。
薛玉崇惊慌失措地跑进至幸堂,捂着流血的伤口。郑飞黄大惊:“薛玉崇,没唤你,你进来干什么?为何身上还有血迹?”
“郑老板,奴才刚刚遇袭了,有一黑衣人要杀我。”薛玉崇回答。
郑飞黄夫妇不知怎么回事,护卫进来报告:“老爷,夫人,刺杀薛先生的人,来无影去无踪,整个至幸堂都不见有人进出。
这时,郑明俨从偏房冲出:“发生什么事?”
薛玉崇哭诉般:“郑老板,奴才豁出去,把真相告诉你。奴才知道胁迫我的人是谁。刚才只是为了保命,所以没说。”
“那就快说!”郑飞黄问。
薛玉崇咬紧牙关说:“是郑夫人,既然你不让我活,我就只能如实相告了。”
大夫人自恃没有留下把柄,还保持着手不慌脚不乱的姿态:“你想污蔑我,薛玉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薛玉崇拿出那本账簿,说:“郑老板,这是给我一百万银子的人,给我的账簿,他说照着上面的账做账,即可。而这上面,有郑夫人的印章。”
郑全把账簿拿过来给郑飞黄看:“奇怪,这是世荫的字迹,睿合,这印章,也确实是你的。”
大夫人探头想去看,但郑飞黄已把账簿拿给徐先生:“看看这账簿,没什么问题吧。”
徐先生拿过来,和其他几位账房先生一起看,为难地说:“老爷,奴才不知,嗯,不敢。”
大夫人听这话就开始紧张了:“世荫的账簿,给我看看。”
郑飞黄亟待结果:“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徐先生没办法,就说了:“老爷,这是药工厂的账簿。可奴才每次去查账都未见到这样的账簿。这本账上看出,有约摸五百万两不知去处了。”
“就是说有五百万两利润不知何处去了,被偷了吗?”郑飞黄拿过大夫人手中的账簿,指着问:“世荫他经手生意,还自己做账,他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