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在权标堂的自己房里,还在心惊胆颤:刚才是九死一生啊。晓梦亭又塌了,我的梦再一次随之破碎了。
秦雨青呆傻地坐了很久,出去换口气,外面的竹林吹醒了她:不对,刚才晓梦亭的倒塌不是个意外。自从东边的山居亭和西边的晓梦亭在惊蛰天被雷公击碎,郑家的人就以为这两座亭子不祥,所以才被雷公击碎。从此,除了我和友姑之外,没人去。郑世渡没能修好山居亭,而晓梦亭却修好了。修好它的人是,是郑恩庆!他知道只有我会去那里,他是想让我死!他果然已经不疯了,却从不出席家宴,一直装疯。他这么恨我,恨得想让我死,想必是因为以前那些淫诗艳画,让他颜面尽失吧?可郑恩庆想致我于死地,也太大胆了吧。如果我就这样被他害死在晓梦亭,明俨肯定查得出原因,凶手。郑恩庆也不想想,到时明俨会怎么报复他。兄弟相残,旁人得利,这是大夫人想看到的吧?如果明俨对郑恩庆动手,无论致残致死,那明俨不但没有安生日子过,连现在得到的一切也难保。夫人,你真把借刀杀人这一招用到了极点。如果如你所愿,到时郑恩庆替你死,明俨替你背下罪名,没人会怀疑你。也难怪,郑恩庆一向被人视为胆小懦弱,如今竟敢动杀人之心,原来是夫人在为他撑腰啊。那我就让夫人你的这把刀变钝了,派不上用场。不过可惜了晓梦亭,又碎了。
秦雨青已想好了玉石俱焚:郑恩庆,看你的名声还经得起几次脏水?
权标堂大厅内,秦雨青把晓梦亭倒塌一事告诉了郑明俨,现在的郑明俨虽与她有隔阂,但感情不灭:“雨青,你当时就在里面?”
“我以为我喜爱的晓梦亭修好了,我的梦就会成真,就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想到这新建的晓梦亭还不如茅屋坚固,一下倒塌成了转头废墟。我幸得路过的施琅将军相救,才逃过这要命的一劫。”秦雨青叙述。
郑明俨还处在恐惧中:要是雨青就这样没了该怎么办?虽然她对我冷淡,可我哪里舍得她?
董友姑对郑明俨说:“明俨,施琅将军对雨青姐姐有救命之恩,我们是否该感谢他?”
“说的对。”郑明俨回过神来:“金银珠宝太俗气,可若因此而给他升级的话,又说不过去,就明日酉时,太阳下上时,在东边的新雨亭,和施琅将军小酌一杯,以表谢意吧。”
秦雨青听了,就酝酿着下一步:好,施琅来了就好,还确定了时间,地点,那郑恩庆,且不说你怎么做大夫人的刀,能不能保住你自己都是个问题。
晚上,郑明俨来到秦雨青的房间,见她在练字。
“雨青,经历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事,你还能静心练字吗?”郑明俨问。
“心绪不宁时,看书也无心,也只有练字来舒缓心境了。”秦雨青平平地说,已习惯了对郑明俨的没什么感觉了。
而郑明俨并不知,他从背后抱住她的腰,闻着她劲边的气息:“还是那种令人心醉的烈酒。雨青,我对你冷淡,多久了?”
秦雨青松开他,让他坐下,平淡地笑:“明俨别这么说,是我对你不好在先,你才冷淡。何况我不能生育了,也是个废女人,你多陪陪友姑才是应该的。”
“友姑,”郑明俨有点异样,不像以前那样提到她就开心地跳,而是避开了董友姑,对秦雨青道歉:“雨青,谢谢你不怪我。”
秦雨青又是浅淡一笑:“谢什么呢?”
在郑明俨眼里,秦雨青的浅笑还是那么摄人心魄,只是少了点什么:雨青,你有所改变吗?你少了的这一点到底是什么?让我觉得你和以前大不相同。算了,不想了,你就是你,今日晓梦亭差点夺走你的命,才让我知道,你在我心中,无论如何,都是不可动摇的浣纱西施,我不能失去你。
第二日,快到酉时了,秦雨青如平日一样,淡妆素裹,来到西边禄玘院附近,用一束棉花糖“拐”走了五小姐郑子节,就是郑恩庆嫡亲的妹妹。秦雨青舔一口棉花糖,郑子节就流口水:“秦夫人,给我吃一点吧。”
走到了东边的莲动亭,郑恩庆出现了,凶神恶煞却没有底气:“秦雨青,你这是要干什么?”
秦雨青半眯眼睛,妖冶惑人的样子,伸出纤细的舌头,诱人地舔了一口棉花糖,魅惑地问:“三少爷觉得我想干什么呢?”
郑恩庆夺过她手中的棉花糖,给郑子节:“子节,拿着,回去。”
然后郑恩庆也伸出舌头在他自己嘴唇上下舔了一遍,眼神色惘:“你刚才想舔我哪里呢?你想这么做,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要看三少爷追不追得上我。就算追上了我,还要看你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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