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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友姑忍着的哭一下变成放声大哭了:“刚才人家辛辛苦苦想出几个谜语,让你一一猜中了,想让你心情好一点,可你去了雨青姐姐这里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雨青姐姐开心了,你却不开心。看来是我这个‘春分秋分分又合’说得不好,让你猜到了‘秦’字,看到了开心的雨青姐姐,倒让你不开心了。”
郑明俨笑了:“原来是这样,就为这事,好了,我不难过了,我不该只猜到‘秦’字。‘春分秋分分又合’这个谜语的谜底,还可以是‘炅’字,‘香’字。”
郑明俨吻住了董友姑,董友姑轻轻推开了他:“明俨,不愿就别勉强,休息吧,我不吵你。”
郑明俨才想到:友姑为了让我心情好,出了三道谜语,我却在心情好起来之后抛下她,去找雨青,的确太过分了。
于是郑明俨想出一计,干脆让她生气,调戏地说:“友姑,我是你的夫君,刚想和你亲热一下,你却推开我。如果在外面一僻静处,你也这样对我,又恰巧被人看见,你猜,我会不会被抓起来,以‘轻薄幼女’之罪而被判刑呢?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之间还真危险了。在外我都不敢碰你了。我还是暂时不带你出去,先在家里把你调教成一个小家碧玉的小媳妇,然后在外不论怎样嬉戏,都不会有这样的罪名了。”
董友姑起身了,怒看着郑明俨:“我是你的夫人,是你的妻子,你一会儿小妹,一会儿小姨子,一会儿幼女,根本就把我当妻子了。挨揍!不许还手!”
然后是郑明俨被董友姑一顿打。董友姑哭也大哭了一场,又使狠劲打了郑明俨一顿,终于累了,困了,渐渐睡了。
郑明俨在一旁,在她身上到处捏捏,确定她睡着了,才安心下来,躺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她:就知道你这小脾气,哭闹一下就睡了。其实友姑,你不用哭的,你为我作的谜语,已让我很开心了,刚才逗得你打我,我又心甘情愿地挨了一顿闺中香捶,会不开心吗?今天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开心不起来。有点好笑啊,我推开雨青对我的示好,你推开我对你的亲热,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的几日,谁都没有闲着,郑明俨继续巡海,董友姑继续带孩子。秦雨青继续每天去馆娃斋,整理,打扫。她还突发奇想,拿了纸笔去沉鱼宫,从每个入口进入,借着阳光下的影子判断东南西北,然后将路线画下来。
每晚都去馆娃斋休息的郑飞黄都能感受到里面有秦雨青来过的痕迹:家具被擦拭过,衣服晾晒过,房间用藿香,艾叶熏过。雨青怎么还来呢?每日大白天的,一个人在这里忙进忙出的,不觉得孤单吗?算了,让她来一阵子,无趣了自然不会再来了。
社玖院的倒霉日子来了。大夫人已派出她的第一个武器:容小雪,现在的身份是“嫡长子”郑世荫的侍妾。
死性不改的容小雪一来就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样子,闯入社玖院后:“董友姑,客人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董友姑知道容小雪现在算是大夫人的人,既然决定要和明俨雨青离开郑府了,就不要得罪大夫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姑且忍忍吧。
出来后,说了句“容夫人,请坐,喝杯茶吧”。禾苗端来一杯热茶,容小雪断过后,就把滚烫的茶水往董友姑身上泼,还好董友姑反应快,躲过了,不卑不亢地说:“容夫人,请注意你的态度,言行。”
“我的态度?什么态度?以前我给你这个大少奶奶做丫环时,你可从没给我好态度。一不开心了,大少爷为了哄你,就把我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都是你的挑唆!你不就凭几招撒娇,耍赖,迷住大少爷吗?你还会什么?如今秦雨青入门,你这个大少奶奶也被个妾踩在脚下了吧,空有个大少奶奶的名分!”容小雪无理也不饶人。
董友姑奇怪:她怎么会知道明俨,雨青和我之间的关系?还说得这么难听。
容小雪还不满足,继续挑衅:“每夜独守空房是吧?大少爷和秦雨青每夜逍遥自在是吧?好可怜啊,闺中怨妇哦。”
董友姑有气,又不愿发出来,说:“禾苗,送客!”
蔡禾苗想替董友姑出口气:“容夫人,大少奶奶是大少爷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你只是一侍妾而已。你敢这样不敬,等着被惩处吧。”
“禾苗!”董友姑暗示她忍耐。
可蔡禾苗却挨了容小雪一巴掌,鱼泡看在眼里,受不了,想上前回敬一巴掌。这时郑世渡来了,拖着容小雪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