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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青去请,但只有郑明俨出来了:“世袭,你没错,也不必为世渡请罪,回去吧。”
“大嫂呢?她为何不肯见我?”郑世袭着急地问:“请她出来接受我的道歉好吗?”
郑明俨很烦躁郑世袭了:“我说了我们两个都不需要你的道歉,只求你那个世渡二哥不要来骚扰我们就谢天谢地了。友姑她一直在哭泣,不愿出来,你现在知道原因,满意了吗?记住,以后不可向外提及此事。否则,兄弟都没得做!”
郑世袭没有反击,这是自己为那活该的二哥挨骂。他头脑有些乱,留下句“秦雨青,今晚留在这里陪伴大嫂”,就回去了。
秦雨青来到董友姑身旁,心里很愧疚:刚才听郑世袭说,我失踪那十天,明俨在社玖院疯狂酗酒,友姑为了明俨的将来,想方设法对外隐瞒,还要独自撑起这个家。而我,其实是在馆娃斋享乐,享受一官给我的无微不至的放纵。
于是,秦雨青问:“我离开那十天,明俨酗酒,友姑你即要照顾郑经,又要照顾明俨,还要帮他解酒。操碎了心吧?友姑,对不起。”
“那是因为明俨欺负了你,你才赌气出走的,不怪你。”董友姑说。
“雨青,那十天你去哪里了?找不到你,弄得我心里不安,喝酒浇愁。”郑明俨问。
秦雨青反问:“明俨,那十天,你顾及到友姑的感受了吗?”
“明俨他担心雨青姐姐,又要顾及我的感受,是太累了才酗酒的,雨青姐姐你别怪他。”董友姑抓着秦雨青的手臂说。
秦雨青说她:“友姑还是一切为了明俨着想,可苦了自己。我想,今日若不是为了明俨,你也不会同意向世袭说出真相,对吗?”
“是的,友姑为了我这个大哥的形象,为了我们兄弟不阋墙,而放下尊严。”郑明俨低下了头。
“什么放下尊严?友姑什么都没做错,何须放下尊严。我说啊,相处久了,才知道,我们的友姑,是持家有道的贤妻,是郑经的良母,在闺房里是明俨想抱在怀里,含在嘴里的开心果,在外面是站在明俨身旁大方得体的大少奶奶,还生就一张惹人疼的小圆脸,一对怎么捏都捏不扁的小酒窝和一张小翘嘴,灯笼眼,叫人不喜欢还真难。弄得外面的坏男人对友姑虎视眈眈,垂涎三尺。也难怪明俨对友姑看得这么紧,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坏男人盗走了。殊不知,友姑的心已在明俨这个坏男人这里,论谁,也盗不走了。”秦雨青说话轻柔,像个亲姐姐一样抚慰董友姑难过的心。
“哼,友姑只要我郑明俨的喜欢,其他人,都给我站到一边去。友姑对吗?”郑明俨也做到董友姑旁边来问。
董友姑还是一直哭着。
郑明俨奇怪地问:“友姑,你从来都是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今日是怎么了?被世袭这个小孩子气到了?他只是不知情地冲动地责问了我们几句,你就这么难过?小孩子而已,别管他,我已经批评他了。”
“我隐隐觉得这事情还没完,郑世渡会像个魔鬼一样缠绕在我们身边,摆脱不了。我还担心,明俨你像以前一样,时而生气,不帮我,还让我一人去承担一切。”董友姑完全处在害怕中。
“友姑,我不会再这样了。”郑明俨说她。
“友姑,就算明俨不信任你,不是还有我吗?”秦雨青也说。
可两个最值得信任的人一左一右的安慰也无法让董友姑摆脱噩梦的心情,她用被子裹紧自己:“你们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反正我害怕,害怕大娘,害怕郑经丢失,害怕明俨误会,最害怕郑世渡的骚扰。可明俨却不能拿他如何。”
“友姑,你怎么了?你的夫君和你的姐姐都在这呢,你还怕什么?”秦雨青安慰她说:“今晚雨青姐姐陪你一起睡,明天心情好起来。”
“今晚,心情是好不了了,雨青姐姐,你别浪费时间了。明俨,你也是,让我静一静吧,你们都出去好吗?”董友姑哭累了。
郑明俨抱她上床,秦雨青给她盖好被子。临走时,郑明俨即将出门,又回到床边,贴着董友姑的脸,对她轻声说:“友姑,明日我的心情如何,就看你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心情不好,我就难以无牵无挂地做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