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二小姐都回来了,两位姑爷也都回来了。给老爷夫人拜年后,大小姐和二小姐一齐散步去了。两位姑爷像是去西边的亭子那里去了。”敏嫣回答的很详细,只是想讨主子欢心,却不知这四小姐的心思。
秦雨青和敏嫣跟着四小姐去西边的亭子走走。秦雨青想:四小姐这不是要去找她的姐夫吗?姐姐不在旁边,独自和姐夫相处,难免会引人猜测的,四小姐不会是……秦雨青不愿再想。
郑怀素平日的忧郁和今日的热情形成巨大的反差,令人难以预料:“我们平日里都住在东边的禅珞院,也很少出门,今日就沿着这西边的亭子走一遍吧。锦瑟亭,晓梦亭,托鹃亭,珠泪亭,”
郑怀素停下了,秦雨青和敏嫣也跟着停下了,见到珠泪亭里一年轻男子在饮酒。郑怀素捧着手中的迎春花就跑过去:“二姐夫好。”
原来是二姑爷,二小姐郑立妍的丈夫。秦雨青和敏嫣行礼:“奴婢见过二姑爷。”
“是怀素啊,快过来,让二姐夫看看,长高了,长漂亮了,小女孩变成大姑娘了。”二姑爷轻佻地伸出手,随意捏着她的脸。
郑怀素虽已是面红耳赤,但却任这个二姐夫挑逗,玩弄。秦雨青看这个二姑爷,长得白皙,儒雅相,难怪从不出门的四小姐会为他所迷住,早思春了。这根本就是豆蔻年华的小姨子任意地恋上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二姐夫,小姨子年轻不知回避,二姐夫以为有肥肉送上门,不吃白不吃。这个可怜可悲可恨的四小姐,走上一条不归路,可要及时回头啊。不过郑家迟早会给四小姐指定人家的,我也不必插手,多管闲事。这个二姑爷也不敢大胆地做出侵犯四小姐的事。他们的孽情会烟消云散的。
秦雨青等着四小姐和她的二姐夫知羞,相互离开,但他们竟一块赏景了,四小姐还下令:“你们两个去玉烟亭走走吧。我还要在这珠泪亭赏景呢。”
“是。”秦雨青一边走一边想四小姐这样下去定会陷入泥潭的,脆弱一点就无法自拔,可如果将此事告知她的父亲和姐姐,脸皮薄的四小姐受得了吗?若让夫人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处置这个四小姐——三夫人的女儿。
这个没有娘亲指点庇佑的姑娘家确实可怜,就像我,来到郑府后,一不小心遭一官侵犯,然后为报仇与明俨相爱,陷入情爱深渊,对明俨的爱犹豫不定,还和一官纠缠不清,一边是明俨的情爱似火,一边是一官的保护,垂怜。享受着一对父子的爱,却感觉已陷入情爱深渊。这不同样是孽缘吗?
秦雨青痛苦地使劲扯下路边灌木丛的山茶花,扔在地上。没想到这一摘一扔就引来一首诗:“花开怒放美人妒,一摘一扔花落去。问君花美亦人美,君曰花美人更美。”
庸俗的诗句,想必是个庸俗的客人,秦雨青转过身,又是个如二姑爷一样的年轻男子,貌似儒雅,相貌堂堂。旁边的随从说:“两个丫环,还不快见过大姑爷。”
“奴婢见过大姑爷。”秦雨青和敏嫣行礼。
这个大姑爷走出玉烟亭,随意地问:“这位,想必是郑府中大名鼎鼎,貌如天仙,的美奴秦雨青吧?今日得空一见,荣幸之至啊。不知刚才鄙人的两句诗已否入秦姑娘之心?”
“以花喻人,庸兮俗兮。随口而出,难入人心。”秦雨青刚才见识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二姑爷,而心生抑郁,如今对同样差不多的大姑爷也没好感:他的诗词和语气明显有调戏之意,和二姑爷一样,对妻子不忠之徒。
“看来在下的诗作是不入秦美人的法眼了,看秦美人峨眉紧锁,不知有何幽怨,在下可为你解除?”大姑爷看四下,除了自己的奴才外,别无他人,就调情起来:“秦美人,可否是我那小舅子明俨冷落了你?才弄得你折花解忧?他冷落了你,何不寻人暖和自己,眼下就有一人供你暖和内心。”
“大姑爷多虑了,奴婢烦闷与明俨无关。”秦雨青正气不容侵犯。
“哦,那何不与我在这玉烟亭共赏春光,消除烦闷?”大姑爷的猥琐藏在儒雅之相后面。
“不必劳烦……”秦雨青还未说完,大姑爷的奴才就说:“老爷,夫人从那边来了。”
大姑爷赶紧回到玉烟亭正襟危坐:“怎么开妍,立妍这么快就过来了,真没劲。”
此时,这个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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