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难得大哥大嫂不记恨我胡来。”郑世袭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郑世渡过来,一声不吭地牵着郑世袭就走:“世袭,该回去了。”
“世渡,你刚才在爹和大娘面前怎么就不为世袭说半句话呢?记得你可是十分疼爱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的。这万一世袭被处重型,你怎么对得起三娘?”郑明俨也没别的意思,就觉得郑世渡有问题。
郑世渡稀里糊涂说了句:“我自有我的想法,大哥还是莫管,管好你自己一家就可,别老是盯着别人家。”
“世渡,你。”郑明俨不知该怎么回话,毕竟自己确实对“弟媳”秦雨青不轨,冷落了妻子董友姑。
“二哥,你先走吧。世袭还有些小玩具向大嫂要。”郑世袭要平息这场不和的对话。
听到郑世袭说要与董友姑说话,郑世渡同意了:“我在前面等你。”就和秦雨青先走。
郑世袭说的是:“大哥,大嫂,我二哥他本来就性格孤僻,又失去娘亲,说话难免伤及别人。但世袭保证他绝无坏心,请大哥大嫂对二哥刚才的不敬别放心上,世袭代他说声对不起。”
“世袭,你一小男孩,还要为两位哥哥的争论做调解,倒是羞煞我们了。就听你的,这些事不放心上,我们是好兄弟。”郑明俨很喜欢这个弟弟了。
“谢谢大哥大嫂宽怀,世袭先回去了。”郑世袭跟着秦雨青,郑世渡走了。
此时的景象是,郑世渡看着董友姑和郑明俨回至幸堂的方向,一步一回头。
秦雨青牵着郑世袭:“世袭,你对大少奶奶真好,刚才在炳炘堂,几次帮她说话。对我也好,事前我们说好,若要受罚,就说是我指使你的,可你宁愿自己受罚,也硬是不说,我也不敢上前说,显得我是个不守信的小人了。”
“虽然大哥现在不讨大娘喜欢了,但我看我爹最偏爱的儿子还是我大哥,任大娘如何兴风作浪,将来这郑家还是大哥主导。我只要讨得大哥大嫂喜欢,将来就不愁日子不好过了。你,秦雨青,如今是我二哥的妻子,我一母同胞的二哥,对你好是自然的。刚才我若说是你指使我,不知你要受怎样的重罚。”郑世袭说出自己的道理。
秦雨青显得失望:“唉,世袭,原来你对大嫂好,对我好,是为以后的日子铺路。也难怪,你命途多舛,幼年遇刺,沦为乞丐,学会这些成人的庸俗为人之道。我还以为我和大嫂有多惹人喜,让你这么拥护。”
“秦雨青,你别伤感。我说过,我在外流浪乞讨一年不是白混的,已学会了看透人心善恶。大嫂和你本来就是好人,要我一条一条地数你们的好,我都数不清呢。你们都值得人家对你们好,这是真的,即使你们于我无利,我也会站在你们一边的。”郑世袭这番话让秦雨青心中开朗不少:“世袭,凭你的小脑袋瓜子和这张嘴,将来在哪都不愁活路,也不必靠谁。”
秦雨青看看后面,郑明俨夫妻已回到至幸堂,郑世渡还在张望,她没好气地说:“看够了没有?世渡,你想出的方法可把友姑哭了一次又一次,还好世袭聪明机灵,二十棍子化解了这场灾祸。否则,看你怎么收场!”
“哦。”郑世渡回。
看来二少爷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我确实要自己想办法了。
几日后,徐仙人应秦雨青之邀,来福玮院给她把脉。终于可以见到一个多月没有消息的秦雨青了,徐仙人自然兴奋,但兴奋之余,也不能多说什么,连言外之意也不能表露。
“郑府的红人徐仙人,请坐。”秦雨青说。
“多谢二少奶奶,不知二少奶奶有何事找奴才?”徐仙人把脉时问。
秦雨青看周围没人,问:“许大哥,十月初二死胎一事,你可知?”
“很清楚。记得我对你说过大少奶奶将于十月早产,没想到不久便遭人暗算,差点丧命,虽救了过来,却产下死胎,真是悲怜。此事还连累到你,你的亲生儿子被老爷划归在大少奶奶名下。你还失踪一月。”徐仙人清楚得很。
秦雨青说出真相:“许大哥,这是有人要谋杀大少奶奶,嫁祸于我,再伺机取我性命,一箭双雕。”
“这个我看得出来。”徐仙人说:“好歹毒的计谋。”
秦雨青听他如此说,就直言相告:“许大哥,幕后人是大夫人,她对我和大少奶奶都不满之极,才用了此计。”
“又是她?害死了一个未见人世的胎儿,造孽,毒辣!原本她头风痛得下不了床,正是在九月底,我为她针灸止痛开始,她就下床开始作恶。这算来,大少奶奶的惨痛和你的遭遇都与我脱不了干系啊!”徐仙人义愤填膺:“我会给她用最逆反的疗法,让她的头风将来拖得更久,更痛。为了我枉死的爹,这个死去的女婴,也为了给自己赎罪。”
“许大哥,此事是大夫人所为,与你无关,你不必给自己担上造孽的罪名。我想,不能让她遮掩罪行,冒清白之名溘然长逝。她的罪行当公之于众,以告慰那些被她迫害的亡灵。”秦雨青不禁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