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月为了大夫人也是绞尽脑汁。
大夫人想想,捞月说的每一句都有道理,眼里闪出疑光:“秦雨青想要二少奶奶的名分?这个名分可来得不干净。捞月,你多观察秦雨青和郑世渡之间的关系。他们说芋头没死,谁知真假,让芳茹去试探一下吧。”“是。”
连续几天,郑飞黄都对大夫人说外面官场,生意应付不过来,要在外留宿,实则与秦雨青在馆娃斋欢乐。
郑明俨每夜守在福玮院门口等着秦雨青的出现,却在每日早上等来丫环敏嫣说“二少爷和二少奶奶一夜都不在”的消息。然后他冲进去四处搜寻,确实不见踪影。
令他匪夷所思的是,每早回到至幸堂,却总能见到同样一夜未睡的郑世渡在堂前徘徊,心事重重。
“世渡,你每晚不呆在你的福玮院,跑出来做什么?”郑明俨不解地质问。
郑世渡同样的问题:“大哥,这个关你什么事?听说你每夜在福玮院门口一等就是一夜,敏嫣叫我劝劝你,当心你身体熬不住。我看你还是在至幸堂照料好妻儿吧。若被人传闻说你对弟媳有意,就难听了。”
郑明俨几日没睡好,火气也大:“雨青本就是我的恋人,我等她,天经地义。”
“如果现在有人与你的妻子相恋,带走她是否也是合情合理?”郑世渡反驳:“大哥,我再说一遍,你该做的就是照顾好妻儿,其余的,什么都别想!”
郑明俨无言以对,等郑世渡走远后,才反应过来:“世渡,你每夜在至幸堂门口徘徊又是为何?你和雨青到底……”
可郑世渡已走远。
秦雨青与郑飞黄暂别后回到福玮院,郑世渡那个没睡醒的样子,秦雨青也看到很多天了:“世渡,我们契约中可不是这样。你回来是找出凶手残留的证据的。你却将此事抛之脑后,每日念着友姑,夜夜在至幸堂门口守着,等着,你能等来什么?昨晚又是一夜没睡吧?你清醒一点,你是为了帮你心爱之人友姑报仇的,怎可沉溺在对她的爱里?”
“真好笑。友姑的夫君,我大哥,每夜守在福玮院的门口等你出现,敏嫣说他每早还闯进福玮院搜寻你我,搞得我们像奸夫淫妇似的。可他不知,我也不知,友姑每夜一人在至幸堂独守空房有多难过?纵使友姑再善良大度,也难忍啊。我每夜在至幸堂前走来走去,多想去与她畅谈,为她消除寂寥,可我扼制了肉体的邪念!但我知道,如果我真夜晚进去至幸堂,只会坏了她的名声,所以,终究还是没去。”郑世渡说话一起一伏,已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回房去,说:“等我睡醒了,就去查询凶手留下的证据。”
秦雨青一时心乱得很:这是怎么回事?两兄弟,两夫妻,兄念弟媳,弟恋嫂。两兄弟每夜守着对方的居所,念着对方的妻子,真是人间丑闻,天大的乱伦!郑世渡沉沦于没有结果的爱恋,这与我的计划完全相悖。是我想错了,可现在难以挽回,走一步,看一歩吧。目的就是指正大夫人这个幕后凶手!
下午,郑世渡睡醒了,和秦雨青在院中品茗。
“郑世渡,二少爷,别一张阎王脸。让人看出端倪就不好了。”秦雨青看他那样子是在想着董友姑如何度过这寂寞的日子吧。
“秦雨青,你不也是拉长了脸,我爹对你不好吗?”郑世渡调侃。
秦雨青无所谓地说:“现在是合作的时候,还是不要互相嘲弄了。虽然,我们两个都习惯被人取笑。”
“二少爷,二少奶奶,五夫人登门拜访。”敏嫣说。
“请。”郑世渡回。之后跟秦雨青说:“你我与五娘都无恩惠无冤仇,成亲后怎会是她第一个拜访?”
“我对她的映像,只知她言语多,看似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待会,我们都不送客,留她晚饭,看她能呆多久,有何企图。”秦雨青说。
五夫人一来,一阵寒暄之后,讲到了正题:“世渡,听你回来那天说,曾遇上芋头要杀害雨青,这你要是有个不幸,我想到逝去的三姐就难受。”
“五娘的当心,世渡心领了。还好,芋头和我双方不敌,他逃走了,但他临走前说了几句令人费解的话,我和雨青都不知是什么意思。”郑世渡编织谎言,希望五夫人这个长舌妇能把这话传出去,将真正的凶手引出来。
五夫人怕芋头把自己说了出来,就问:“还有这等事?告诉五娘,芋头说了什么,让五娘帮你们参谋,这是什么意思。”
“五娘,这事让我和世渡都吓得魂飞魄散,都不想再提了。我们夫妇两在郑府时备受冷眼,难得你不拘世俗来看望我们,这长辈先看望晚辈,就是我们的礼数不周了。为表我们的谢意和歉意,还请五娘留下用晚饭,一顿海鲜混沌。”秦雨青留客了,看五夫人的反应。
五夫人见他们不想说出实话,也没心思留下:“世默一人在禛珙院,没有我陪着,他不会乖乖用晚饭的。你们的海鲜混沌,五娘心领了。”五夫人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