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杨小隐眼中就不由泛起一阵泪意,她不想的,她真的不想离开孩子,可这里太危险,她不能让孩子置于危险之地。
有时候她也在想,为了报仇,做这些真的值得吗?
可是每每想到那个雪天,那块被染红的平地,她爹毫无声息的模样。杨小隐就疼的几近窒息,作为一个儿女,若是连为父母报仇都做不到,她又怎对的起她爹这么多年的扶养与关心?
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渍,收起那抹脆弱,杨小隐深呼吸一口,转而继续琢磨计划书。
次日,寒风刺骨,就在离洛云峰一里处的地方,她骑在马上看了眼前面的小山坡,转而扭头对紫玉道:“你让一队炮兵带着东西登上那个山坡,记住,瞄准峡谷中间那条窄道炸。”
“是。”紫玉点点头,立刻驱马去找后面的炮兵队。
这个旷地四周枯木丛生,寒风瑟瑟,一片飞沙走石,细小的石子打在人脸上生疼。
贞王一身银甲策马来到杨小隐身边,左顾右盼道:“公主,后面那些黑架子和圆球是做什么的?”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杨小隐勾勾唇,看着远处的白云眉眼一弯,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久违浅笑,“我昨夜得到消息,唐子渊登基了。”
这件事贞王也有所耳闻,只是见杨小隐这么开心,他刚毅的面容也柔和些许,“有了公主给的遗旨,他若还拿不下那个位置,那真是愧对您对他的信任了。”
是啊,此时唐铭一定很痛苦吧?
而且还得忍气吞声屈服在曾经的弟弟面前,这种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虽然不知道唐铭为何没有举兵,而且选择了放弃那个位置,但对于杨小隐而言,只有看到他一步步失去所拥有的东西,那才叫做痛快。
“原本,我有一个很好的家,还有一个当大将军的相公,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给毁了!”杨小隐望着远处的山峰,小手紧紧握住缰绳,“一开始,我和慕容均其实彼此都是陌生人,可是,因为他的体贴,他的关心,他的认真,我竟然觉得其实嫁给他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忆起那段往事,杨小隐眼眶不由一红,“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可是却因为唐铭的出现,彻底毁了我所有幸福!”
她小手揪紧缰绳,哪怕骨节发白她也未曾松手,那双杏眼里此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恨意,“你们问我为何要抛弃刚出生的孩子来到这?我也想问老天为何要这样对我?”
“公主……”贞王心头有些触动。
“我爹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就被那群人给逼死!”杨小隐眼叫流下一行清泪,“我恨慕容均,若非他是非不分,我爹也不会长埋地下,他如今还恬不知耻的跑过来看孩子,真是笑话!”
深呼吸一口,杨小隐抬手抹去面上的泪痕,目光扫过小山头上准备完毕的炮兵,“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开炮!”她目光如炬。
“是!”一旁的沐允立马拿出一根信号弹,“砰”的一下,天上发出一声巨响。
霎那间,山头那处顿时发出阵阵巨响,远处的峡谷窄道也被炸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周围几里都是隆隆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