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面若寒霜,丰神俊朗,正是二皇子南宫墨,那位白衣人也不是别人,就是今天宴会的主人公景安候世子景星。
景星摆弄着手中的牡丹花,对南宫墨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本世子实在是看不透。”
南宫墨低头看着茶杯中的茶叶浮浮沉沉,低声道:“没有怎么想,只是想让他得到他应有的代价。”
景星皱着眉道:“这样对一个姑娘也太狠了吧,到时候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做人了。”
“景星,你不是没有爱过人的,虽然我后知后觉,但爱了就是爱了,失去心爱的人的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本来轻轻松松的景星立刻没了笑容,沉默了好久才说:“说的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
南宫墨一口喝尽杯中的茶,道:“既然你懂,你就不应该怀疑我对她的做法,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能够随心所欲的对侯夫人,你会怎么做?”
景星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鲜艳绽放的牡丹花,手猛地一紧,然后慢慢的把整朵花都塞在手心里,揉捏成了一团,:“我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了,就把手中的花泥扔入了湖中,发出扑通一声。
南宫墨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递给景星,道:“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完成你的愿望的。”
景星把手上的花叶和汁水擦干,没接南宫墨的话题,反而说道:“你怎么突然开始随身带帕子了?”
南宫墨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再也不穿红色的衣服了?”
因为太红了,景星心想,像鲜血一样,就算血液漫上来也察觉不到,只有白色,沾上血液后刺目的样子,是多么的美啊。
景星将帕子塞进怀里,也不嫌弃是已经用过的,站起身来道:“你说的我都懂得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说罢,也不等南宫墨回答,径直走了。
南宫墨看着景星走远的背影,心道:只看背影,这是一个多么风流倜傥的少年郎,但是谁又知道,这么一个看上去潇洒自如的人,心上有多么大的一块窟窿、
南宫墨想着,这大概是唯一一个懂自己心中的痛的人了,不,应该说,自己是唯一一个懂景星心中的痛的人了。
其实大多数人都不懂,为什么有人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感情甘愿放弃一切,其实只是因为大多数人都不懂爱罢了。
景星走了没一会儿, 卫轩就带着一壶新的热茶过来了,最近南宫墨总是偏爱热茶,沸腾的水混着热气一起被咽进喉咙里,滚烫的,灼烧的,莫名的舒畅。
卫轩将热茶放在石桌上,就准备撤下去,没想到南宫墨却突然说道:“卫轩,你对景星了解多少?”
卫轩想了想,道:“微臣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景星世子是前侯府夫人的嫡子,当初得到世子之位的时候很是废了一番功夫,据说是为了前侯府夫人的遗愿,反正最后是景少爷得到了世子之位。
但奇怪的是景星世子竟然没有打压那些现任侯府夫人的孩子,还尽力的提拔他们,但是谁知道那些人那么不争气,一个个都惹了不小的麻烦,最后还是景星世子为他们奔忙,虽说被贬为庶人,但至少保住了命啊。
整个京城里,谁不夸景星世子贤德。”
南宫墨眯起眼睛,道:“贤德啊,原来是这么评价的。”
卫轩疑惑的问道:“世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南宫墨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走吧。”
那些被贬为庶人的人会遭遇什么,谁都不会关心,现在卧病在床的侯府夫人经历了什么,也没人清楚,人们只知道景星世子是多么的贤德,多么的风流倜傥。
这些人看人是多么的肤浅。
在南宫墨和卫轩说话的时候,楚挽歌也遇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方才吃饭的时候,有一个上菜的小宫女不小心把菜撒到了她身上,没办法,她只能提前离席了。
但是因为没有带着换的衣服,再加上南宫墨也来了,所以现在实在不能直接回东宫,所以就让梅左去帮她那一套,她现在房间里等一会儿。
也不知道方才伺候的宫女都去哪了,楚挽歌往外看着,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了,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不会有人给她下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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