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是公平的,她应该是他的。
“不要调皮,我们现在回去,坐马车离开这里!”
他的那只牙印还没痊愈的手,又被某人塞进嘴里,一顿啃咬,还用那双七彩的邪瞳仰头望着他,司徒凌夜痛得呲牙,如此此刻的表情被宗门那些痴女看到了,一准会脱粉。
尽管痛,却说不出的欢喜。
“她”不做任何抵抗,甚至都不清楚去的目的地是哪里,去做什么,一路上咯咯笑着,目光却一直盯着司徒凌夜雌雄莫辨过分妖媚,但又不失男子气概的俊脸,仿佛老学究在研究一本经典,怎么都看不够。
“超群,赶车吧,乘着天虹公会的人还没杀过来!”将少女横抱着上了马车,司徒凌夜的目光与她乖宝宝似的七彩邪瞳对视了一眼,喉咙不由得鼓动一下,有些心猿意马,心不在焉的对年轻车夫吩咐了一句。
“公子,原来传言都是假的啊!”车夫司徒超群扫了一眼这俩,忍不住暧昧的笑了,他是司徒家的仆人,外边一直传闻司徒凌夜有着某种隐疾,对女子不感兴趣,这个说法司徒家都心照不宣了,现今又到了适婚年龄,但司徒凌夜却一点表示没有,任由宗门的数百痴心少女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而唯独这个女子,让他那冰山一样的主子动了凡心,真是奇迹啊。
“超群,你什么时候也爱这么嚼舌根了?”车厢里传来司徒凌夜的微嗔薄怒,超群立即住了嘴,但调侃的笑容却有增无减。
他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大概天虹公会的人也不会追过来吧,除非他们想送死!”
马车粼粼,沿着大路疾驰。
司徒凌夜看着怀中正义啃咬他手指为乐的少女,感觉有些头疼,“她”是对自己的手产生浓烈兴趣了,就像嗷嗷待哺的婴孩对母乳的依赖和眷恋。
“她”除了灭杀掉马勇时杀气冲天外,此刻竟然平静如常,若不是七彩的邪瞳让人恐惧,其实与正常人并无二致。
一个邪灵为何会懂得控制自己的神智?
邪灵,严格说来不算灵魂,是由一些人死后的执念演化的,这些执念大多是杀意和仇恨、不甘、邪恶,执念是不可能控制改变的,而这个和云若汐融合了的剑灵,却像正常人的灵魂一样懂得如何控制自己,哪里出了错?
不再多想,此刻的“她”虽是另一个魂灵,但司徒凌夜的眼中看到的只有云若汐。
一时的麻醉,却好过不曾有。
司徒凌夜噙着满足的微笑,轻抚她柔软细密的发丝,如果这车程永不停止,将有多好。
几天车程下来,都是马不停蹄的,只在夜里才在附近城镇歇下,有时候耽搁在了半途,不得不在马车内歇下,车夫司徒超群坐在车头守夜,打着盹儿。
次日司徒凌夜醒来的时候,发现怀中躺着的一个“小猫咪”,他不确定是她还是“她”,亦或者两者都不是,直接沉睡了。
车子传来一阵乒乓的敲击声,车身也随着敲击而晃动不已。
“超群,发生什么事了?”司徒凌夜不忍吵醒怀中的“小懒猫”,推开窗帘探头去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