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忿忿的捶了两下床板,“齐景霄,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你给我去死!”
齐景霄放开了她的脚丫,用被子盖好,才不慌不忙道:“我还没娶到你呢,如何能死?”
杨谨心差点被他给气笑,将脸又往枕头底下埋深了些。
屋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片刻后,只听齐景霄好心道:“丫头,再这样下去可喘不上气了,你要是再想憋气总该先吸够气吧?”tqR1
杨谨心:“……”妈蛋!怎么就暴躁得想打人呢!
她用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眼神不善的看着齐景霄,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平静道:“齐景霄,你到底要做什么?”
齐景霄勾了勾唇,忽然贴近,视线与杨谨心齐平,杨谨心的视线不自觉的就落到了他的眼睛上,她发现这家伙的眼睛不仅黑,而且睫毛特别长,又长又密,长得让她的手有点痒,想拔下来量一量。
二人呼吸可闻,“你不是知道我想做什么吗?我就是想睡你。”
欠扁又流氓的话让杨谨心回过神来,抬手便是一巴掌,可惜被齐景霄这王八蛋给牢牢握住了手腕,大拇指还暧昧的在她的手腕上流连。
杨谨心气得都快炸了,狠狠磨了磨牙,冷冷道:“放开我。”
齐景霄手慢慢上移,强行与她十指相扣,用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的很,“要是我将你放开了,你又要打我怎么办?我皮糙肉厚的随你打,可你这手要是打疼了我会心疼的,所以还是这样比较好。”
杨谨心忍不住眯了眯眼,自己没有受伤的时候就斗不过他,现下脚伤着,落到他手上只有认栽的份儿。
她垂下眼帘想了片刻才抬眸重新看向他,脸上也带上了点笑容,道:“我听二哥说这次的事你也帮了不少忙。”
齐景霄挑了挑眉,这丫头方才还气呼呼的,现下怎么就好像一点儿也不气了,态度转变太快必有诈,他不动声色道:“嗯,其实也没帮什么忙。”
杨谨心倾身向前,抬手在齐景霄胸口点了两下,齐景霄眼中神色立刻深了,这丫头,是在玩火吗?
“既然你帮了忙,我理应就该谢你。等我的脚好的差不多,能下地走路了,我约你吃饭可好?在芸味楼,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齐景霄喉结滚动了两下,沙哑着嗓子应了声,“好。”
杨谨心笑了笑,趁机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那我们就说好了。”言罢,便重新躺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闭上眼道:“我困了。”
齐景霄没说话,屋内没一点动静,不用睁眼也知道这家伙还没走,她眼珠在眼皮底下转了转,刚想睁开眼,眼皮上便是一热,继而是鼻尖,嘴唇,最后是下巴。
杨谨心的手紧了紧,身子僵了一瞬又慢慢放松下来。
不急,她也不能急,看下次见面她不整死他!
翌日清早,梅香过来伺候杨谨心起身的时候便在她床上发现了小家伙,‘咦’了声,“小姐,它怎么会在这里?”
杨谨心顺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约莫是偷偷爬上了马车,跟娘亲一块儿来的。”
梅香‘哦’了声,也没再问,只是心下多少有些疑惑,毕竟小家伙的后腿还受着伤呢,她心下有些感动,小家伙就算是受着伤,也要跟着夫人来看小姐,当真是有心了。
却不知这小家伙在窝里睡得正香甜的时候,被某个黑心的大魔王给强行带上了山,其间挣扎多次,无果。
李氏在山上陪了杨谨心三日便不得不下山,毕竟她是一府的当家主母,要操心的事实在是不少。
半个月后,杨谨心和杨谨依也被人接着下了山,那是这么多日以来,杨谨心第一次瞧见杨谨依,她忍不住挑了挑眉,发现这段日子没见,杨谨依是真的瘦了一大圈,脸色也白的厉害,脸颊都有些往里凹了,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这次倒不是故意装柔弱,而是真的柔弱不堪了。
对她这个模样,杨谨心可生不起半分同情,毕竟是她活该。
下山的时候天色还很亮,等到达杨国侯府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杨军也回了府。
杨谨心依旧不能下地走路,怕是至少还需养上半个月,杨谨依却不得不跪地向杨军行礼请安。
自从上次杨谨依身边的丫鬟动手打了杨谨心后,杨军就对她有些失望,经过这次的事后对她已是失望彻底。
待她行完礼后也没让她起身,就让她跪在冷冰冰的地面上。
杨谨依忍不住咬了咬唇,眼里有了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