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败军之将,却能掣肘于他……
这样一来,他对那两位总管的用人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将这样一个人派到他的军中,有百害而无一益,还谈得上什么用人?
也就是他懒得去管唐军军将的勾心斗角,不然的话,他之前就会找一个机会绑了姜宝谊到李神通面前,先试探一下李神通的态度。
实际上,不管唐军上下怎么紧张,徐世勣都有点漫不经心的意思。
而这种恍惚的状态很快就没了,到达临汾之后,李神通召集众将议事。
敌军缩进了雀鼠谷,在雀鼠谷的盘肠小道之中设下一些营寨。
李神通脸上带着笑意,看上去心情极为放松……心有成竹的主将,让众将也都松弛了下来。
可徐世勣久经战阵,对战事的触觉极为敏锐。
听着听着他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唐军本欲与敌军决于雀鼠谷南,而此时,敌军完全没有出击的意思,而是摆出了死守的架势。
这已经算是让唐军之前在绛州的谋划完全落空了。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这还是唐军自成军之后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探知敌军动静,他更不知道,如今唐军上下不但对敌军的兵力以及其兵力构成都极为模糊,就连敌军军中掌握兵权的将领都是哪个,也没有一个人能说的清楚。
如果徐世勣知道这些,他一定会目瞪口呆,而他也一定会问上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你们知不知道?
当然,他此时只是听到了敌军选择了固守,便隐隐察觉到了危险。
这源于他领兵征战多年的直觉,几乎是本能的就升起了不想跟这样反常的敌人轻易交战的念头。
在唐军众将纷纷开口进言的时候,他悄悄拉了拉身旁姜宝谊的衣袖,低声问道:“姜将军,敌军骑军到底几何?”
姜宝谊此时心情可不太好,因为以他左武卫大将军之职,足以跟李神通并列,如今却只能跟徐世勣这样的降将凑在一处,实在让他气沮。
而徐世勣在他眼中也极为可恶,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于他,一点也没有给他分一点兵权的意思。
一个降将……哼哼……
若非他姜宝谊领兵败于介休,不然的话,他又怎会屈于此人之下?
徐世勣问他的时候,他就当没听见,此时颇为敏感的他,也越发觉着徐世勣面目可憎,他觉着这人是在讥讽他战败之事呢。
因为大军上下,也就他姜宝谊和敌军交战过,也知道敌军虚实。
徐世勣耐心不错,又问了一遍。
姜宝谊才板着脸微微扭头,不耐的道了一句,“也就一两万众吧,怎么?徐将军若有谋算,尽管说予大家知晓,何必如此鬼祟?”
徐世勣不以为意的笑笑,轻声道:“一两万众……倒也不多,可若引突厥人南下,骑卒便不止一两万了吧?”
(月票月票,看了看书评区,隋唐演义中的人物太鲜明了,所以隋末不太好写,阿草只是将他们根据各自的经历都平凡化了一下,不是黑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