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的情景当中一般,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神态看着极其自然,根本就看不出有一点作伪的嫌疑。
不得不说,这太子妃的演技,真的很是精湛。
就连皇上听了她的话后,也是有些相信地叹了一口气,“也怪朕,那时候只是想着要磨练啸天,却是不知,竟是险些失去了啸天,这孩子,也是不知道说一声,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扛了过去。”
说完这句话,皇上又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宫人身上,“你且把朕屋中那多宝阁上面的那柄玉如意,给太子送去,就说他这段时间辛苦了,朕都看在眼里,都知道的。”
毕竟,这慕容啸天到底是自己的最后一个儿子,况且,依着目前的情形来看,他是真的没有一点的过错,所以皇上也是打心底里相信了太子妃的话。
这不,就把自己那多宝阁上面的玉如意给慕容啸天赏赐了过去。
要是一般人看到这样的赏赐,肯定会很是疑惑皇上怎么会这般的小气,对着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居然只是给了一柄玉如意,简直就是难以理解。
可是太子妃不同,她是皇室中人,虽然嫁进来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并不妨碍她知道那柄玉如意的来历。
那柄玉如意对于皇上的寓意,并不比独孤皇后留下来的东西差到哪里去,那可是皇上的母妃,给他遗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
所以,此刻听到皇上竟是要把那柄玉如意赏赐给慕容啸天后,太子妃面上的神情终于把持不住,露出了一抹喜色,被江梓涵给看得一清二楚。
直到做完这一切后,皇上的目光才算是终于放在了一直都跪在地上的江梓涵身上。
“你是……那谁的家眷来着?”
不过是短短的片刻,皇上便忘记了江梓涵的身份。
显然,他也是察觉了自己的这个毛病,有皱眉地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露出一副并不是很好看的表情,有些苦恼,又有些释然。
江梓涵刚准备出声回答皇上的问题,太子妃便抢先开口替她说了话。
“父皇,这是殿下宫中左典戎卫司将军的家眷,就是那个曾经被赞赏过年轻有为的司将军。”
怕皇上会连带着司无双也是记不起,太子妃还特意解说了一下司无双。
皇上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是认真地看向了江梓涵,“哦,原来是那个典戎卫的家眷啊。嗯,不错,看着倒是齐整,定然也是个好的。”
说完后,皇上的面上便露出了一抹困顿的神色,眼皮也是开始慢慢地耷拉起来,显然他的精力已经开始不济。
就在皇上刚准备摆手让太子妃他们退下时,太子妃又一次出声了。
“父皇,这还没有让司夫人起身呢,一会儿司夫人还是要给您施针的呢!”
太子妃的语调轻扬,面上也是看着极为俏皮,一副在皇上面前可爱自来熟的表现。
不得不说,她这样的行为,很大程度上,取悦了皇上。
现在的皇上,也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且还是接连失去几个亲人的老人,心里显然是极为痛苦与寂寞的,此刻看到太子妃这样的表现之后,心里很是欣慰,也算是被宽慰了一些。
所以,当即很是给面子的扬手唤起了江梓涵,更是极为配合地让她施针。
就连听到江梓涵要把他周围的那些烛火给撤离之后,皇上也只是稍稍变了一下脸色,但并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很快就又是同意了江梓涵的提议。
直到那些宫人们把皇上周围的烛火撤去,又是开窗通了风,屋内的空气也不再是那般的令人窒息,江梓涵这才算是松了一口去,悄然呼吸了一下,很快拿出了自己的银针。
这是她在手指受伤后,为数不多的给人施针,更何况,对方还是皇上,所以,尽管江梓涵在心里给自己打了很多次的气,但是临到这头上,还是免不了开始紧张。
可能是看出了江梓涵的紧张,太子妃悄无声息地来到江梓涵的身边,在她的后背上拍了拍,动作很是轻柔,眼睛里有着鼓励的神色,看着极为令人信服。
太子妃在某一方面上来说,可以说得上是一个极为成功的心理学家,她可以很轻易地看出别人心里的变化,也更是可以给别人一个很好的安抚。
而此刻,江梓涵就是这样被安抚了下来,这才再次拿稳手中的银针,朝着皇上的胳膊上扎去。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