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安静有礼的邻家少年一般,人畜无害。
“哈哈哈!皇儿请起,快起来。”
圣上赶紧把北海王给拉了起来,看得出,他是很宠爱这个儿子,眼睛里尽是满意和宠溺。
不过也是,圣上的孩子不多,其中也就太子慕容啸天和北海王两个可以看得过眼,而北海王又是小的,自然免不了会更加受宠爱一些。
但是宠爱归宠爱,其他的圣上还是分得清,并没有因为宠爱小儿子就昏了头脑,把小儿子立为太子,这件事上,他还是拎得清的。
北海王笑着从地上起来后,看到圣上旁边站着的慕容啸天,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很快又笑若和风,冲着慕容啸天施了一礼:
“见过皇兄,皇兄安好。”
慕容啸天也跟着笑了笑,点头道:“皇弟不必多礼,孤不是早就说过,以后皇弟见了孤,不必那么多礼。”
北海王表现的温和有礼,慕容啸天也不遑多让,他更是要温和有礼,还谦爱幼弟。
果然,看到这弟恭兄爱的一幕,圣上眼睛里的满意更加浓烈了些,笑着点了点头。
“是呢,皇兄对儿臣这些幼弟们可是非常谦让呢,不止是平日里不让儿臣见了他行礼,还说,就是往后皇兄登基后,也不让儿臣多礼,就好像是平日里一般就好。”
这句话,看着北海王是称赞慕容啸天,实则是给慕容啸天在圣上面前上眼药。
这不,本来圣上听到慕容啸天友爱幼弟时还很高兴欣慰,想着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太子,可是听到后面的话时,心情就不是那般的美妙了。
他还没有退位,这太子竟是开始想着自己登基以后的事情,圣上难免会多想,是不是这太子平日里都在咒自己早死给他腾位置?还有太子那登基后也不要幼弟行礼是什么意思?是在讽刺他现在还让自己的兄弟行礼吗?
慕容啸天很明显感受到了圣上的不悦,在心里叫苦,他只几日好不容易一直跟着圣上办事,得了一些圣上的好感,恐怕被北海王的这一污蔑,彻底就功亏一篑了吧?
忍不住瞪了北海王一眼,赶紧对着圣上解释:
“父皇恕罪,儿臣不过是想着谦爱幼弟,心里惶恐过甚,一时间竟是有些魔怔了,还请父皇恕罪。”
这就是天家,没有任何亲情,存在的永远都是利益。
父不父,子不子,永远都在猜忌对方,都在堤防对方,永远都不会相信任何人。
尽管心里不悦,圣上见此也不好再表现什么,当下淡声道:
“无妨,以后注意点便是,不过你身为太子,以后是要担任起国家大任的,可不能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圣上的语气也是变得生硬严肃。
慕容啸天见此赶紧应承,莫敢耽搁一点。
“好了,你该是过来干甚便赶紧去做吧,一会儿还要回宫处理政务!”
圣上一挥衣袖,转身进了大殿内的休息室,不再理会慕容啸天和北海王。
等到圣上走远后,确定他听不到这里任何一点动静,北海王笑着掸了一下自己的衣袍上面的褶皱,看向慕容啸天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尊敬,冷声道:
“不知我这小小的北海王府内有什么值得皇兄亲自过来寻找?”
想着那黑屋内的江梓涵,北海王有些疑惑,难不成慕容啸天竟是亲自过来接那江梓涵的不成?虽然她的医术是精湛,可是也不是非她不可,根本就没有必要冒着被圣上厌弃的风险过来。
看来,这江梓涵在慕容啸天的心目中估计是有着不浅的地位。
想到这里,北海王有些恼怒又有些畅快,心情很是纠结。
他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抛弃自己嫁了个根本就不喜欢她的男人,心里就有种报复的快感,可是再想到那女人伤心的模样,他的心里又是有些不忍,开始隐隐作痛。
北海王有些痛恨这样心软的自己,他告诫自己,以后绝对不可以对着那个女人心软,以后也不许再想着那个女人!
“孤也不和皇弟打哑谜,孤就是为着江梓涵而来。”
慕容啸天知道,凭着北海王的聪明,自己也是不可能瞒住对方,也就没必要再浪费口舌和他和稀泥,都是明白人,何必呢!
“什么江梓涵?我怎么听着像是个女人的名字呢?皇兄,不是我说你,你都有太子妃了,怎么可以还惦记着其他女人呢?”
听到北海王的话后,慕容啸天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