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进门就笑眯眯地摸出一个棒棒糖。
我不能问秦科长柳月出去的事情,也不能问柳月何时回来,我不想没事多惹事。
我给柳月打过几次大哥大,可是,却总是无法接通。
这让我的焦虑和牵挂又多了几分。
我不知道我给柳月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正巧她的飞机上关机或者火车上没有信号呢,还是柳月一直就关机。
新闻部的各项工作在陈静的名义领导下,在我的幕后指引下,进展地非常好,对内的新闻供稿采访都很圆满,对外的外宣报道突飞猛进,大家都按时完成了我当初下达的任务。而我,不仅仅完成了任务,还超额完成了重头稿的发稿任务。
元旦前,总结合计了一下,我们新闻部超额20%完成了领导下达的任务。
这让我和陈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也让新闻部的同事们很兴奋。
“说真的,如果你不回来,完成外宣任务,是不可能的!”陈静说。
“不要这么说,集体的力量大,个人总归是集体的一部分!”我谦虚地说。
“不要谦虚,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陈静说:“集体确保了总量,而你,确保了质量,重头稿,60%都是你写的,要是你不回来,重头稿这一项,就完了,而领导关注的重点就是重头稿,其次才是数量……总之,你是我们新闻部的男宝丸!”
“什么男宝丸?”我说。
“呵呵……就是英文老大,第一的意思,哈哈……”陈静笑起来。
“不要过分夸大我的作用,尤其在外面,”我说:“成绩是大家的,管理是你的,我只是个临时打工者……”
“对了,你不是成为正式职工了吗?不是有编制了吗?”陈静问我。
我摇摇头,刘飞自从上次让我填了那个临时用工表,一直就没有再找我。
“为什么?手续还没有办完?”陈静问我。
“可能吧,人事上的事,很复杂,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我说。
“不会是刘飞在故意拖延或者设置障碍吧?”陈静说:“回头我问问我爸,让他给查查问问,看看是不是这个刘飞在背后捣鬼……”
“马上就要元旦了,快放假了,节后再说吧……”我说。
“对,对,马上你就要大喜了,大婚了,”陈静说:“不能让这事玷污了喜气,先不提这个了……”陈静说着换了话题:“哎呀——老大,要是柳姐知道我们的外宣业绩,会很高兴很欣慰的,可惜,柳姐这些日子也不知去哪里了,我老是找不到她,听说去外地办事情去了……”
我点点头:“是的,去外地了,还没有回来!”
“希望她能在你喜宴之前回来,不然,多遗憾啊,我们记者的伙计们可都盼望着那天和她一桌吃酒呢!”陈静带着向往的神情说。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
元旦前一天,老三开车,拉着我、晴儿、陈静、秦娟,回到南江,先走晴儿妈妈家放下她们,然后老三陪我回老家。
老家里一切都收拾停当,老房子重新刷新了,西厢房里重新砌了新火炕,炕上是崭新的床上用品,炕头上贴着2张胖娃娃的张贴画。
家里的院子整理地干干净净,门窗上都贴了红对联。
不仅仅是我家门窗贴了对联,村里我们的本家和亲戚,家家户户都张贴对联。
村里的老传统,一家喜事,各家帮忙,都是义务的。
我家附近的乡亲,都腾出了家里的桌椅板凳,腾出了院落和房间,供来祝贺的客人吃饭喝酒。
我家前面的一个院落,是厨房总部,那里杀猪宰羊,人欢马乍,进进出出,十分热闹,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
我们这个山村就是这样,一家喜事,全村热闹。
明天晴儿将从她家发嫁,来到我家。
婚礼的车子陈静安排好了,她联系了几家采访单位,征用了10辆奥迪,同时,还把北方集团王董事长的那辆卡迪拉克也调来,作为新娘用车。
这些车子,明天一大早到晴儿家,陈静负责调度。
傍晚的时候,北风起,雪花飘,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开始从天而落。
晚上,帮忙办喜事的各组负责人齐聚我家堂屋,商议确定明天的所有议程,秦老师也来了,他要做我们的证婚人。
大家边围着火炉喝酒吃菜,边散漫地讨论和商议,很快就确定好了明天的事情。
“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明天,大家各就各位,各负其责,一定要把咱孩子们的婚礼办得隆重热烈!”秦老师最后做了结束语,然后大家各自散去,休息。
第二天,漫天大雪飞舞中,迎来了我和晴儿的结婚盛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