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江生点头,林鹿说:“比你更惨的人比比皆是,卖去红灯区的女人你知道多少人死了,就算不死,终其一生做各色人种发泄欲望的工具,不比你惨?毒品残害多少人,不光是吸毒者,有多少与毒品抗争的警察牺牲,人家连命都没了,惨不惨?你再想想非洲草原上的大象和犀牛,人家一野生动物招谁惹谁了,就是物种进化给了他们象牙和犀牛角,人类觉得值钱,就把象头给锯了,犀牛角给砍下来,你说这些动物冤不冤,长在我身上的东西,你说拿就拿走,也不问问大象愿不愿意,犀牛行不行。草原又热又晒的,夺过自然灾害和天敌,却没夺过猎枪,谁替它们叫怨?”
“……”江生转过脸,你确定是在安慰我?
“看什么。”林鹿抬手推江生脸,“我开车呢。”
“你开你车,我不耽误你看路。”江生看着她。
“你看我,我想扑过去咬你。”林鹿撩下额前的刘海,“我浑身疼着呢。”
江生:“……”
林鹿看着前方,不是她有受虐倾向,只是想替他背负一些不该承受的东西。
到光瑞后,导航去的医院。挂完门诊,江生做的全身检查,医生很责任的告诉两人,江生绝对没有先天性心脏病。
离开医院,林鹿说:“先去吃饭吧。”
江生刚要应,房忠涛的电话打过来了。
林鹿扫眼他手机上的陌生号码,“是他们?”
江生在确定自己没病的那刻竟松了口气,不是因为他没病,而是因为他不是小凯。
虽然,茫茫人海,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人在哪,但江生的心里总有一丝幻想。他脑海中的他们,妈妈是温婉的,父亲是儒雅的,也许他们两人中有一人喜欢绘画,或是精通此道。他的绘画并不是后天培养的,一个连饥饱都成问题的孩子,哪有闲心去爱好画画,肯定是天生的,他在心里不明所以的就喜欢画。这是遗传下来的。
“喂,”他拿起电话,放在耳边接听。
电话中,房忠涛说:“小凯,中午吃饭了吗?”
江生说:“刚从医院出来,我们在街上随便找家饭店吃口就行。”
“回家来吃吧,你妈做饭了。”房忠涛憨笑着说。
江生很平静,“叔叔,我们吃完回去。”
“……”那边一顿,他的一声‘叔叔’叫的很疏离。
“也行,”房忠涛应下,“我们等你。”
“好。”
江生挂断电话,目光落在体检报告上。
确定某些事,林鹿看他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江生身上有种阴郁沉闷的气息,不说话的时候尤为明显。但他笑起来就不一样了,世界都变成彩色的。
这就是她的江生。
“吃什么?”林鹿问。
江生说:“你想吃什么?”
“问你呢。”林鹿腿开始疼,脾气也躁了。
“吃简餐吧,吃完下午去说明白,咱们就走。”
“好。”
车停路边,俩人走进一家饭店。
林鹿叫了一份叉烧饭,江生点的盖浇饭。吃饭的时候,林鹿问他:“一会儿你想怎么谈?开门见山还是迂回的深入。”
江生嚼着饭,“直截了当。”
利索!
林鹿继续吃。又抬起头看对面人,“他们不承认呢?”
江生说:“无所谓,反正做完鉴定也是他们失望。”
“你不失望?”林鹿喝口汤。
“我说不失望,你信吗?”江生抽张纸巾,帮林鹿擦嘴角。
她拿下他手里的纸巾,“信。”
江生看着她,目光不动,“没失望,只是心里一直矛盾。与他们见面后,我发现融不进去这个家庭,我在怀疑是我的性格问题,还是他们的。”
“行了,别想了,”林鹿低下头,“快吃吧。”
江生:“嗯。”
吃过饭,俩人回到房忠涛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