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小看刘家,这刘学士那也是个老狐狸,如今是丢了脸,但人家也未必就认输了,我瞧着刘学士那样子,似很不心甘的样子,不定还有什么后招呢。”周承泽思索着说道,朝中的众位大人们,他也是有所留意的。
秦相是势大,但刘学士在朝中多年,手底下也是有些人脉的,也就是一时看着势头好,表现得心急了些,所以才会落到如今局面,若是耐着性子多经营几年,未必就不如秦相了,人家能稳坐除秦相外第二的位置,其为人手段,也当真不差什么。
“这还真不好说,文人之间相争,斗的就是个人望,谁的门生故交多,谁就占便宜啊!”
“照你这么说,你更看好秦相了,毕竟他资历最老,门生故交遍布朝野。”周承泽笑看向她。
“我只是觉得秦相府根深叶茂,没点本事的人,是撼动不了其根基的,刘学士怕是不容易成事。”香枝儿隐带忧虑,秦相府势大,难保以后不会是朝中的隐忧。
想想前朝之时,秦相就能做到一手遮天,朝中文臣皆对其俯首,不只如此,就连上面的皇帝,都还觉得他忠心不二,什么都听他的……这手段,啧啧,当真极为了得。
即便如今新朝建立起来,他仍是当仁不让,朝中第一人,也亏得只是个文臣,军权不在他的手里,不然,自立为王都不无可能,当然,也正因为没有军权在手,所以没能滋生出他的野心来,然而要说他是多么纯良之臣,那也不可能。
“他们能不能成事,任他们去,狗咬狗一嘴毛,再说了,上头还有皇上在呢,这也就是个文臣之争,再怎么闹腾,也翻不出大浪来,军中之权,还是牢牢的在皇上手里握着,怎么闹腾都出不了岔子。”周承泽不以为然道。
想想也是,燕禇虽然是武将出身,可为人也很精明,又岂会被他们给牵着鼻子走,再说闹得厉害了,武力镇压也就什么都闹不起来了。
“你说得也是,文人要造反,光凭嘴皮子,那也成不了什么事,再说这两人也没到造反的份上,只不过是为着权力相争罢了,谁输谁赢,其实也都没什么要紧的,秦相赢了,燕慎怕是再翻不起风浪来,若是刘学士赢了,嘿,那还真能高看他一眼,但于燕慎本人来说,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香枝儿有些幸灾乐祸,她也顿觉得,不管怎么着,那还得自身有点本事才成,不然,都成了人家手里的傀儡,任人牵着鼻子走了。
想想燕慎,好歹还是个王爷,明明该高高在上,偏被刘家给拿得死死的,连生孩子这种事儿,都不能自主,这得多憋屈啊,不知道想法子,还只这么任其行事,她也是服了他了。
“所以啊,便由着他们闹腾去,闹腾出个结果来之后,咱们再看看,这世间之事也是变幻莫定,让人捉摸不透,没到最后一刻,那也是谁也说不准的。”他已是全然一副看戏的心态。
香枝儿含笑点了点头,对此说法,她也是极为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