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真要如此?”张翼辅闻言神情一愣,赶紧阻止道:“主公若是如此,恐怕会引起天下人的唾骂。”
“唾骂?既然他们都不怕天下人唾骂,更何况是我了。”李信摆了摆手。
“主公,此事倒是可以办,嘿嘿,恐怕到时候主公不要求,那建奴肯定会要求的。”石元直闻言一愣,紧接着说道:“大凌河城既然已经解围,这就说明朝廷的大军很快就会北上,与建奴决战了,主公有一万大军,无论是哪一方,都会小心翼翼,建奴肯定是不希望主公出现在这里,也许会派人礼送出境,嘿嘿,主公,若是两军交战之时。嘿嘿。”石元直眼中冒出一丝奸诈来。
“若是如此,倒是不错。”李信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这几日就给建奴制造一些麻烦,让他们恨不得立刻将我们这个麻烦送出去。”
“主公,你们?”张翼辅这下糊涂了,望着石元直和李信一眼,他是商贾出身,本身就极为聪慧的,但是此刻他发现自己还是愚蠢,平时的奸猾,若是对上这二人恐怕也是被卖的命运了,什么叫做无耻,什么叫做背信弃义大概就是这样了。
“好了,这也是以后的事情,眼下要做的就是多准备一些粮食,训练精锐兵马,我想,我们留在西山的日子也不多了。”李信轻轻的说道。
“主公放心,属下这就去办。”石元直和张翼辅二人相互望了一眼,这才退了下去。
数日过去,李信真是率领着他的骑兵和步兵,两者相互配合,沿途袭扰建奴大军粮道,一时间从盛京沈阳,一直到大凌河前线处处烽烟,李信的大军所到之处,无论是建奴的田庄、府衙,只要有便宜可占的地方李信绝对不放过,虽然皇太极也命重兵护送粮草,但是随着张春所率领的四万大军的到来,皇太极无奈之下只得集中兵力对付张春,又命人从盛京调遣了八千精锐骑兵护卫粮道,又命人建起了汉八旗,将从中原俘获过来的汉人,选择精锐,组建汉八旗,以补充自己兵力的不足,如此勉强能保证粮道通畅,但是被李信截获粮道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
就在李信、张春、皇太极三方在大凌河城这个方圆数十里的地方进行博弈的时候,远在明朝京师,上至崇祯皇帝,下至黎民百姓都被孙承宗的一封奏疏给震惊了,大凌河边,祖大寿率领李信等将军击败了建奴洪太数万大军,大凌河之围解了。这李信又是何人?一时间就引起了众人的纷纷猜疑。
很快,京师之中,又传来消息,将李信的生平总总,尽数列了出来,其中包括他的来历,乃是淮安前知府李固之子,清流之后,甚至包括其以三百兵力冲过建奴八道拦截,又以阵斩阿济格,用近两千人马冲击四万建奴大军,与祖大寿里应外合,击败了洪太,解了大凌河之围等等,这些都被一一披露,有的说书人甚至将李信的故事编成了段子,传之四方,总的就一句话,那就是李信火了,而且是绝对的大火,火到深宫之中了。
“王承恩,你知道李固吗?”御书房内,一个面色刚毅年轻人,身着道袍,轻轻的问道。只见这个中年人面色英俊,但是双目中露出一丝疲惫,他如今不过二十刚出头,到现在的他额头上隐隐可见皱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大明主人崇祯皇帝。
“回皇爷的话,此人乃是前任淮安知府,只是与当初的魏逆有些关系,后来刑部追查天下官员,才下旨将其斩杀,是陛下亲自批红的。”王承恩乃是崇祯心腹宦官,当年崇祯为信王的时候,王承恩就跟随在崇祯左右,不离不弃,深的崇祯的信任,实际上,这个王承恩也是一个忠臣。自始至终,他都是跟随崇祯一人,忠于崇祯一人,直到后来,崇祯在煤山上吊,王承恩也是追随在崇祯身边。只是他是宦官,宦官爱钱好像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王承恩也喜欢钱。
“他有个儿子叫做李信,你知道吗?”崇祯又翻着奏章说道:“锦州孙承宗送来奏疏,褒奖了李信的大功,想让朕给他一个前程。”
“军国大事老奴岂敢多言。”王承恩眼珠转动,实际上,这些奏章递送到崇祯面前,王承恩都会亲自打开过,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他是不能隐瞒的。只是此刻让他来决定李信的未来,王承恩自然是不敢说话。
“以罪人之身统领大军,这本身就是违背朝廷法典,但是孙承宗说的有道理,这样的功劳不能不奖赏。”崇祯皇帝望着孙承宗的奏疏,,只见上面写着:“其罪难恕,其功不得不奖。”原来孙承宗还是在吴襄等人的话上做了文章,崇祯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但是也让崇祯吃了一惊。这个李信是何等的能耐,居然能将孙承宗折服。当下又仔细看了起来,越看到后来就越加吃惊了,敢情这李信还真是一位能征善战的人物,居然打的洪太狼狈而逃,差点都被他所杀。
“李信真的只是率领了两千人?”崇祯又怀疑的问道,如此战果,恐怕就是两万人也达不到吧!这战报莫非是假的?崇祯双目中露出一丝疑惑来?
“回皇爷的话,这封战报不但是真的,而且还有许多遗漏的地方。”王承恩见状,只能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实际上,李信还曾经斩杀过阿济格。”
“那阿济格不是吴三桂所杀吗?”崇祯这下震惊了,吴三桂阵斩阿济格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他还亲自褒奖,只是如今没有想到的是,阿济格不是吴三桂所杀,而是李信所杀,这让他崇祯皇帝极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