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洗的是可以吃的冬枣?”
“不然你以为呢?”
顾念还是不信,“送去浴室的东西是什么?品牌共有三个字,最后一个字是斯。”
时林昆又从床头柜中取出一个瓶子,扔给她,“你要用吗?送给你。”
顾念把东西接到手,掂了掂,恍然大悟,原来是“海飞丝”洗发水,不是“杜某斯”。
这个时段,时林昆也坐了起来,下床朝她的方向走来。
顾念见他未着寸缕,急忙用手把眼睛捂上。
不敢看,不想看,更不要看,画面太污,她怕长针眼!
“我的话你不信,”时林昆倒是不甚在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抄起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递到顾念眼前,“你可以打电话找宋怡对峙?”
顾老师上来脾气,一把将电话扒拉掉地,她才没辣么无聊,主动找情敌,没事闲的呀!
面对顾念的不配合,时万恶也没生气,摊手作无可奈何状,“这些都是非儿告诉你的吧!小孩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说话办事往往会添油加醋,他的话你怎么能全信?”
地板上,时小非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差点哭出声来。
时老头呀时老头,你不是不是人,你是太不是人!
天底下没有比你更无耻无赖的老子了,专坑儿子!
明明都是你一句一句教我说的,你怕效果不好被识破,咱们两个还特意排练过几次,专门对口供。
可是,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把整盆屎全扣在我头上了,自己跑得远远的,落得一身干净!
可笑的是儿子居然辣么相信老子的话,被人家当枪使,“背叛”念念,“投靠”宋怡,让心上人伤透了心。
想到老爸向他保证,说什么人很人之间应该多一点信任,又说会向念念解释,时小非就觉得自己是旷古绝伦的大傻缺,整个宇宙都没有几个,简直蠢得无敌了!
若不是亲耳听见,熊孩子还傻兮兮地不肯相信,原来,亲爹又摆了他一道,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
最后,奸老子把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傻儿子成了无辜的替罪羊。
这时,浑身上下连个布丝都没有的男人又开腔了。
“宝贝,别放在心上,”时大总裁很仁义地帮儿子开脱,“其实,非儿只是想刺激你一下,希望你能跟我们回国,毕竟他跟你比任何女人都要亲近,我养的儿子我清楚,他本质并不坏,只是缺个慈母好好管教。”
果然,顾老师听到这句,就动摇了。
别的不说,她是真不希望非儿不学好,变得跟时万恶一样满肚子坏水,阴谋算计,撒谎撂屁,栽赃陷害,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另一面,床下的时小非却咬着牙,一点都不感激。
时老头,你不用卖人情,往后你说的话我一句不信。
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与你势不两立!
时小非从小到大都没这样记仇过,就差没写封血书控诉时林昆罄竹难书的种种罪行了!
抬眼,他看见几米开外,老爸的那部电话躺在地上。
小家伙脑中灵光一闪,他用双臂作支撑,匍匐前进,偷偷伸出小手将电话够了过来。
有其父必有其子,时小非天生不是吃亏的料。
他阴森森一阵冷笑,某个恶毒的计谋就此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