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琴感受到了仙瀚珏的犹豫,所以她便扬唇一笑,继续给对方再加把火。她小手的力度加重,紧紧地抓着仙瀚珏身后衣服的布料,声音带着颤意,带着哭腔弱弱的唤了声:“瀚珏……”
本来她想说些话来继续刺激青城的,可那恼人的睡意忽然袭来,她双眸一闭,小手无力的一松,整个人便陷入了沉睡中。
仙瀚珏忽感不好,便伸手托起了那怀中女子的小脸,映入眼帘的便是她苍白昏睡的模样。她的身子忽而变得越来越冷,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愤怒,袭击着他如死海的心湖:“绮琴,绮琴,绮琴!”
青城一瞬间也懵了,这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脸色苍白如纸,仿若死人了呢?
“钟青城——”仙瀚珏怒瞪着那地上的妖娆女子,掌心凝聚着十成的功力,便夹杂着怒火,如狂龙风卷之势,袭向了那怔愣在地,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的青城。
躲在门外偷听的钟东龙一听仙瀚珏发怒,便立刻闪身进了房间,将地上傻愣的女儿,拉离了那片危险地带。
轰!那面墙就那样被仙瀚珏一掌给拍的粉碎,屋顶上也被震掉了一些碎渣子灰土。
钟东龙暗自香了口口水。他一直都知道,仙瀚珏的内力因为他自身的病,已经消耗去了一大半。可没想到这剩下的一小半内力,也是这般的恐怖,不容小觑啊!
清霜如烟似雾的身影出现,夺过仙瀚珏怀中的人,如雾影般飘移到那房间的雕花床边,将人放到了床上。她俯身低头,额头抵在了昏睡人的额头上,一点金光微闪,渗入了昏睡人的眉心。
青城手掩着胸口,望着那为柳绮琴稳定魂魄的灰纱袍女子,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灵巫族的女祭司也不过如此!连活着,也要全靠一个小小的圣女来护佑。”
“你既知她是我灵巫族的女祭司,竟然还敢出手冒犯她?”清霜为柳绮琴拉好被子,便站起身来,转身幽眸冰冷的望着那黑纱裙女子,红唇微启冷声道:“青苗族与灵巫族虽然近年情淡了些,可却依旧为兄弟盟族。你身为盟族的圣女,却蓄意要谋害我族女祭司……你可知,这会让你整个青苗族,付出什么代价吗?”
钟东龙心底一寒,灵巫族是而今被祖神眷顾的族群中,唯一在尘世间还拥有灵力的族群。如果他们青苗族的人,真杀了他们的女祭司,那灵巫族必然会全族出动,誓要灭了他青苗族全族不可!
青城可没她老子想得那么多,她只知道,柳绮琴抢走了仙瀚珏,所以她必须要让她死。
仙瀚珏怔然的望着那床上的沉睡女子,眉心紧皱,眸底染上了一抹悲伤之色:“女祭司?呵呵!她是灵巫族的女祭司?”
他记得师父临终前曾与他说,千万不要和灵巫族的女子牵扯在一起,否则他便会因情而亡。
而他不止与灵巫族的女子牵扯在了一起,更是不该的对灵巫族女祭司动了心。
青城望着那笑得悲凉,有些失魂落魄的纤弱男子,美眸中不由得溢出了泪水,心中的悲痛和愤恨,全被她怒吼了出来:“为什么?仙瀚珏,我待你不好吗?我喜欢你啊!从初见我就喜欢你。六年了,从我不愿意嫁给赫连寒云,求你到我走的时候……我对你的爱,便只有一点点的加深,而无一丝淡去过!”
钟东龙当年只想用青城换取几年时间,可以等到他准备好一切,便夺取天凌国赫连氏的江山。
可他没想到,青城竟然一直因为心仪仙瀚珏,而不曾与赫连寒云圆房。最终虽然她被赫连夜白给糟蹋了,可也仅仅令赫连夜白无法再有子嗣,而没有把赫连夜白变成一个傀儡狂魔。
其实钟东龙的计划失败,不止是因为青城的痴情,更是因为赫连夜白本就不是赫连氏的嫡亲血脉。在他的体内,没有那被诅咒的魔血。
就算他强要了青城,也只会被青城体内的毒血,所害得不能有孩子。而不会因此激起什么魔血,让他成为只听命于青城的傀儡狂魔。
仙瀚珏没去理会那跪倒在地,掩面哭泣的青城。他只是冷漠的低下了头,挥袖收起了那白玉盘。此刻那白玉棋盘,便眨眼间变成了一颗有着龙纹的白玉球。
天水玲珑,风天城的镇城之宝。可千里之外与棋盘之上布阵,灭杀千军万马于无形之中。
仙瀚珏在半年前便已经参透星天寰宇棋局的奥妙,可他却因记得师父临终的交代,一直未敢启用天水阵,帮助钟东龙覆灭天凌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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