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荣幸?他怎么没见他邀月把这荣幸揽去呢?霜月黑纱帽后的双眼,隔着黑纱瞪了那笑得不怀好意的邀月一眼。随之伸手接过那茶杯,将那些饭菜香了下去。
邀月接过霜月没好气递来的茶杯和筷子,他很好脾气的耸耸肩,拿起鸡蛋青菜汤里的汤勺,盛了些汤,再次将茶杯递给了一旁的霜月。
霜月这回连瞪他都觉得多余了,直接喝了汤,调息了下内力,随之将杯子给了邀月。转对那面容淡静的女子,回道:“饭菜没有事,夫人可以用了。”
邀月还是很谄媚的弯腰双手托起那双银筷子,递给了那碧裙女子。随之又伸手盛了碗汤,将那银汤匙放入了碗中。
巧梅偷偷的望了那碧裙女子一眼,小眉微皱了下。他们为什么怀疑他们会下毒呢?刚才她才救了他们一家人,他们一家人感激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害她呢?
巧梅不明其中之故,可年轻时闯南闯北的张老板可一眼就看明白了。看来这位年轻的夫人出身极贵,不像是一般富贾家的夫人,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夫人。
可是,就算是一品夫人,也没见过这样试毒的啊?
莫不成,这夫人会是……
如真是皇亲国戚,那看她使用的餐具,还有这两个神秘高手护卫,就算不是皇家之人,也定然是王孙公子家的贵夫人。
呼!这样说来,他这店里,岂不是来了一位大贵人了?
“刚才闹事的人,在这里很有势力吗?”柳绮琴优雅缓慢的吃着饭,垂眸淡淡的启唇问道。最近她胃口一直很不好,可吃了这清淡的农家小菜后,却觉得很合胃口。
看来,长时间大鱼大肉,确实会让人厌烦。偶尔换些清淡小菜,倒真比山珍海味还爽口呢!
张老板微愣了会儿,随之才知道对方是在问自己。他微皱眉,一脸愁容道:“刚才的那个年轻男子,是这普顺城金家的少爷。他父亲金元达是我们这一方的恶霸,而他叫金万丈,年纪小小,却比他父亲还可恶。欺男霸女,可谓之无恶不作,多少好人家的闺女,全被他……给糟蹋了。”
柳绮琴一直不紧不慢的用着膳,听完对方说的这些后,她眼也没抬一下,只是夹了一道梅菜扣肉,放到了碗里,淡淡的问道:“官府不管他?或是,他们金家与官府有勾结?”
张老板见那碧裙女子示意他坐下来说,他便有些拘谨的坐了下来,低头叹了一声道:“就算这些当官的想管,恐怕也没这个胆子来管。”
“不敢管?难不成,他金家还有什么后盾不成?”邀月抱着臂膀,站在柳绮琴身后,闲闲的问了句。
那张老板抬头看了那戴着白纱帽的男子一眼,随之便转过头去,对着那优雅用膳的碧裙女子,说道:“可怕的其实不是他们父子,而是那护短蛮横的金夫人。我听人家说,她娘家和当朝皇后似乎是远亲。就连府台大人见了金夫人,也是点头哈腰的巴结着,而不敢有一丝得罪。”
“贾皇后娘家的远亲?呵!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吧?”邀月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鄙夷,而无一丝对一国之母的敬畏。
“哎,小兄弟,这话可不敢这么说,会杀头的。”张老板一听邀月,如此大胆的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不由的吓得有些坐立不安了。他站起身来,有些胆怯的说道:“我们厨房还有事,就不打扰夫人用膳了。”
“嗯!您去忙吧!”柳绮琴淡淡望向他,对他点了下头,算是她习惯的礼貌礼节吧!
待那父女俩走了以后,霜月便关上了房门,凝重的语气,自那黑纱后传出:“夫人,这事最好不要管,毕竟我们……跟随之人不知是敌是友,如果因此分神去管闲事,而不能将您保护好……”
“暗中之人,你们想必也不会陌生。”柳绮琴放下手中的饭碗,端过一旁的汤碗,喝了口清淡甜美的鸡蛋青菜汤,遂而抬起头来,望着他们淡笑道:“一路不近不远跟随我们的人,就是你们的老顾客,千寻公子——遗恨天!”
“什么?竟然是他?”邀月惊惧的瞪大了眼,由此可见他也在遗恨天手中吃过苦头。
而霜月则沉默不语,黑纱后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之色。这个遗恨天又想做什么?追着他们找堂主麻烦吗?
而暗中的清霜,那半遮半掩的容颜,红唇紧抿,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悲伤。既然当初不喜欢,又何苦而今,又来苦苦纠缠于她?
天师兄,霜儿累了,请你放过我吧!
让我们彼此,都将彼此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