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怜梦依旧傻乎乎的笑着,可她说出的话,却不像一个疯子会说的疯言疯语:“就算将来我的下场比杨妙晴还惨,那也比你这个被柳绮琴吓破了胆,躲在龟壳里的废物要强得多。”
盛香儿只是笑看着她,良久才似无奈的叹了声气:“你还没看清吗?一个女人她是输是赢,全在于那个男人的心是否在她哪里。而我们的输,是输在我们没能收掳那个男人的心。而她的赢,只因那个男人的心已经被她禁锢住了。”
“不!你说的不对!”贾怜梦收起了脸上的傻气,眸光冷锐含恨的瞪着盛香儿,冷冷一笑道:“男人都是花心的,特别是王爷,他最是花心,也最是无情!他当年可以轻易的忘掉青城,而今他也可以……”
“贾怜梦,收起你的恶毒心思,否则,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盛香儿收起了唇边的笑意,眸光冰冷的望向她:“你别忘了,我们这些人,不是单为自己的私心而活的。我们的身后还有我们的家族——你,不要用你的愚蠢,而为你贾家挖下一个坟墓。”
贾怜梦望着那个离去的窈窕身影,眸光沉静而幽淡。盛香儿真的变了!是变得聪明了?还是真的看淡了一切名利?
贾家?是啊!她身后还有一个皇后姑姑呢!只要有皇后姑姑在,便没人敢取她贾怜梦的Xing命。
太子表哥?呵呵!也许她可以去找找她这位好表哥。
毕竟,她这位如豺狼般的太子表哥,可是对柳绮琴这个贱人,很是念念不忘呢!
这件事闹的王府众人皆知,可当赫连寒云出现后,这群看热闹的下人小妾们,便都因怕王爷事后算账,便都一下子害怕的都跑回了各自的小院,各去忙着自己的事儿去了。
而在一处假山后,则有两个女子在说着话:“薛姐姐,你说,王爷真的会因为柳王妃……而惩罚杨侧妃吗?”
薛瑞儿望着面前眼神有些怯怯的聂芳儿,唇边扬起一抹高深的笑容:“如果柳绮琴真有什么事,王爷不止会惩罚杨侧妃……更是会发狂杀人的。”
“杀人?”聂芳儿吓得小脸一白,转过身去,便已再寻不到她的薛姐姐了。她看到那抹身子纤瘦,却脊背挺直的女子,正在向花园的另一头走去,她忙追了上去:“薛姐姐,你等等我啊!”
聂芳儿跑着跑着,脚下一崴,人便向着一旁的假山上撞去:“啊!”
在她惊呼一声后,薛瑞儿便快速的转回了身,入目的便是一个侍卫,正在抱着那差点摔倒的聂芳儿。
那侍卫浓眉大眼,鼻挺如尺,那薄厚适中的唇紧抿,配上那刚毅的俊脸,和这高大健硕体格,一看便知是常年经受风雨磨练过的硬汉。
聂芳儿可能是觉得自己一个女儿家,这样打量一个男人实在太羞人了,所以便羞红了脸颊,柔嫩的小声音,带着一丝羞涩的紧张:“谢……谢谢你!”
那侍卫大手托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扶正后,便退后了一步,微颔首行了一礼,便转身一言未发的冷酷离开了。
聂芳儿小手抚着砰砰乱跳的心,转身对着那抹颀长笔挺的背影,娇喊了声:“哎,你救了我,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侍卫头也没回的,冷冰冰的留下了一个名字:“冷染。”
薛瑞儿总觉得此人很面生,而且他身上那不怒而威的气度,更不像是一个小侍卫可以拥有的。她走过去,上下看了下聂芳儿,浅笑开口道:“嗯!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回去吧!”
聂芳儿一副依依不舍得样子,收回了随着冷染背影的目光。转过头来,她一脸天真地凑到薛瑞儿耳边,小声的说了句:“薛姐姐,我喜欢他!”说完便小女儿态的,害羞的捂着脸转身跑走了。
薛瑞儿却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芳儿居然说她喜欢刚才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侍卫?唉!真是造孽!
芙蓉苑
赫连寒云坐在床边,如玉的修指,轻抚着床上面色苍白女子的眉眼,眸光温柔,带着担忧:“她没什么事吧?”这句话,是问向旁边诊脉的白衣公子的。
凤无殇收回搭脉的手,清润的眉眼是温柔,可那唇边,却挂着一抹很无奈的笑意:“陵王妃只是心内郁结,连日不思饮食,而使得自身……有些虚弱而已!”
似乎,他每次被急急忙忙拉进陵王府,都是因为这位小王妃。
看来,赫连寒云这块无心无情的铁石,是真开了窍,动了心了?
不过他动不动心,他倒不太关心。他最关心的是……赫连寒云何时才能尊重下他这位仙医?
每回都把他当成他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夫,好像他是吃他陵王府的饭,拿他陵王府工钱的小郎中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