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颜如玉去得远了,李靖行才从内室出来,定定看着千柔,咋舌道:“柔儿,你也太厉害了,一番话就蛊惑得那烟花女头都昏了。等她再回转时,必定会乖乖奉上卖身契,任由你摆布呢。啧啧,你单靠嘴皮子,就将局面掌控住了,真真大快人心。”
虽然他心底恨极了那颜如玉,但以他大男人的身份,却是不好骂贱人什么的,只以“烟花女”呼之。
人在家中坐,祸水找上门。
这经历,真真悲催极了。
幸好,虽然来了极品,但自己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爱妻。
千柔今天的表现,堪称完美。
方才那一场戏,看得李靖行又是笑又是叹,对千柔万分敬服。
如今出来了,自然要好好表达一下。
千柔点着他的鼻子,歪着头道:“刚才那场戏,你都看在眼里。浅绿都站出来好几次了,你却一直不出声,为什么?”
李靖行带着满脸的笑容,回道:“以你的心智,对付这种货色绰绰有余。再说了,之前你既说了,要自己处理这事,我自然要放手,任由你发挥。”
千柔听了这番回答,心里自是很满意。
这种被最亲密的人看重称赞的滋味,真挺不错的。
李靖行又道:“如今看来,你做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嗯,我来猜一猜,你之前虚与委蛇,等拿到卖身契,必定立时就会跟那烟花女翻脸吧?到那时,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送到官府,还是直接再卖一次?还有,你让明石跟了去,是不是想让他查探一下幕后之人是谁?”
千柔见他猜出自己心头所想,心中只觉得自己与他越来越默契了。
夫妻之间,生出情来容易,变得心有灵犀却得经历一番磨合。
如今看来,自己与他,显然正往心心相印的路上奔呢。
千柔唇边笑容微深,回道:“如何处置颜如玉,我还没有想好呢,一切等他们回转再说。”
伸手蹭了蹭他的胳膊,揶揄道:“说起来,这颜小姐容色不错,怎么昨儿个你竟没心动呢?”
李靖行笑着道:“昨儿个,我根本就没看她的脸,一醒来就忙忙往外跑。”
没看她的脸,没看!
这回答让千柔很舒坦。
她不由自主笑得眉眼弯弯,却故意道:“昨儿个没看清,今儿个看清了,是否有几分心动?不如就此将她留下,好多个美人相伴,岂不是人间乐事?”
李靖行忙将头乱摇道:“罢了,你我都应付不来,再来一个居心叵测的蛇蝎女子,将来我还有命吗?”
千柔伸手拧他的耳朵,嗔道:“你这是什么话?听你的意思,跟我过日子,你很委屈吗?”
李靖行知道她并没有生气,不过是跟自己玩笑罢了,笑回道:“不委屈,不委屈,每天都跟吃了蜜似的,甜蜜又欢喜。”
拉过千柔的手,软软的道:“柔儿,别跟拿旁的女人跟我开玩笑,我虽没什么本事,也风流过,但我心里只有你。此生只愿与卿恩爱白头,旁的女人长得是美是丑,跟我有什么关系?”
千柔听了,“噗嗤”一笑,声音欢快而喜悦:“你哪里没本事了?你只是说几句话罢了,就弄得我心如鹿撞。”说着抬起头看着李靖行,不再言语,目光中却露出深浓的柔情和欢喜。
在她那样的注视下,李靖行只觉得整颗心润泽而柔软,几乎要融化在她的柔情蜜意中。
他便也回望着她,将手抬起,挥退屋里的丫鬟。
等人都去了后,他再也忍耐不住,将她扯进怀中,深深吻着她,肆意疼爱了一番。
过了许久,他才移开唇,满意的看着爱妻,见她娇喘细细,脸生红晕,如珊瑚般殷红绮丽。
他将她圈在怀中,欣赏着她的娇美姿态,眉开眼笑道:“还是你更厉害些,只是看我几眼,就能弄得我情不自禁,让我什么都顾不得,只想将你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千柔微微有些窘,嗔道:“这又不是我们的住处,你怎么能这样呢?”
李靖行哈哈一笑:“这怪不得我,你的眼神太勾人,我才失态的。”凑到她耳边,调侃道:“柔儿,你就爱口是心非,嘴上抱怨我,其实刚才挺享受挺热情的。”
千柔横了他一眼,眸中却有笑意隐现。
已经成婚几个月了,彼此的情意却仍旧深浓得仿佛新婚一般。
这种感觉,真挺好的。
两人恩恩爱爱、蜜里调油,那也不需提。
顾府,文太夫人的住处。
自从千姝进了武王府,得了独宠之后,文太夫人只觉得自己谋算的荣华路指日可待,身体健康了几分,笑容也多起来了。
至于荣升为正室的文氏,每天的日子也十分滋润。
这样的好日子,在武王府派了掌事姑姑过来,说了一通话之后,登时戛然而止。
那掌事姑姑是文氏亲自招待的。
这一照面不得了,竟然得知千姝生了怪病,下不来床,连吃喝都要人照顾。
文氏哪里受得住这个,当时就昏了过去。
掌事姑姑知道千姝大势已去,见状自然不会留下来,直接干笑两声,起身告辞着去了。
房中的丫鬟乱了一阵,掐着文氏的人中,将她弄醒了。
文氏立时也顾不得旁的,就往文太夫人屋里跑。
向来稳重自持、饱经风雨的太夫人听闻此噩耗,也是大吃一惊,登时身形一顿,跌坐在椅上。等反应过来,她两眼精光一闪,尖声道:“千姝的身体虽然不太好,但自从没吃那些毒燕窝之后,又细心调养,已经大有改观了,如何会生出这样的怪病?”
文氏抹泪道:“我也不信她会得病,但那掌事姑姑言之凿凿,不像是假话。”
文太夫人在屋里踱步,想了一会儿,咬牙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快打点一番,派个机智的丫鬟去武王府,送点东西,探望千姝,探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番话提醒了文氏。
文氏连忙答应下来,起身自去安排。
等妥当后,文氏又回来伴着太夫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心急如焚,茶饭不思。
等到天擦黑时,那去探听消息的丫鬟露珠才从武王府回来,疲惫回话道:“奴婢去了武王府,报上名号,连门都没能进去。奴婢没法子,拿了一百两银子出来,想贿赂门房,问个情况。不想,那几个门房竟是王爷的亲兵,跟着王爷上过战场,因为受了伤才做了门房的活计。奴婢拿出银子,不但没得到半点消息,反而被人扇了几巴掌。”说着,便落下泪来,一副无比委屈的模样。
文太夫人额头青筋跳了跳,寒声道:“收起你的眼泪,我没心思看。”
敲了敲桌子,盯着露珠道:“如此说来,你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到?”
露珠满脸羞愧,低下了头。
文太夫人越发不耐烦,喝了几句,直接将她挥退了。
文氏脸上如罩着阴云一般,心中前所未有的难受,泪也落得更凶了,哭道:“婆婆,不如明儿个再派个机智点的,寻王府旁的下人打听消息。”
文太夫人摇头道:“你没听露珠说吗?连门房都是武王的亲信,整个王府必定如铁桶一般,插不进手的。照如今的形势看,千姝的消息,必定是王爷亲自下命封锁的。”
文氏闻言大有道理,登时哀叹连连,抽泣着道:“今日之前还荣耀满满,片刻功夫竟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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