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那边突然变故迭起。
只见那白衣女子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如纸,但眉眼婉转,眼波盈盈一转之间颇有风韵,竟很有几分姿色。
因她身上的孝服略微有些大,风一吹,衣服就微微的抖动起来,配上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愈发给人一种娇不胜衣的感觉。
此刻,那白衣女子含着一包眼泪,委委屈屈的道:“大爷愿意买下奴家,帮助奴家安葬父亲,奴家感激不尽。但奴家有个要求,得跟大爷说明白。奴家愿意给大爷当牛做马,报答大爷的恩德,只求大爷不要欺辱奴家,强迫奴家为妾。”
此言一出,登时全场哗然。
众人看向何伯的眼光都变了,充满了唾弃和不屑。
有那好事之徒一面朝何伯吐口水,一面骂道:“老东西,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祸害青葱一般的小姑娘,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立马有人接口道:“啧啧,这么大年纪色心不改,真真让我大开眼界。”
何伯一脸错愕,待反应过来,忙慌慌张张辩解道:“小姑娘你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了想纳你?我买下你,是想……”
他话未说完,白衣女子已经身体晃了晃,哆嗦着唇道:“大爷,你放过奴家吧,奴家虽穷,但才十多岁,您的厚爱,奴婢消受不起……”
她小脸惨白,水盈盈的大眼睛惊恐、哀伤的看着何伯,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神色。
围观的男子不由越发怜惜起来,纷纷指着何伯责骂起来。何伯急得脸上青筋都爆出来了,挥着手大声辩解着什么,说话声却湮没在叫骂声中。
甚至,有几个男子还走到何伯身边,狠狠瞪着他,朝他挥拳头,拉扯他的衣服,口中则大声咒骂着。
受群夫所指,何伯登时成了过街老鼠一般,衣服被扯得皱巴巴的,狼狈不堪。
绯红早吓得慌了神,扯着千柔的衣服,带着哭腔道:“小姐,何伯一定受了冤枉,他不是那种人,不是……”
千柔冷眼旁观,见那何伯一副悲愤欲绝的模样,心中有了几分猜测,却还是拿不准,便不肯开口下结论,只默默思忖。
梦瑶心中却偏向那白衣女子,低声道:“听你这话的意思,竟是那姐姐说谎了?这怎么可能呢?”
千柔勾着唇道:“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一切皆有可能。”她说着,拍了拍绯红的手,安抚道:“你先别慌,一切有我呢。”
寥寥几个字,却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绯红听了,果然慢慢镇定下来,用信任的眼光看着千柔,殷切的道:“小姐,你一定要帮何伯呀。”
千柔淡淡一笑,摇头道:“我不会偏向谁,帮理不帮亲。”说着不再解释,径直走向包围何伯的小圈子。
待走近那叫嚣得最厉害的男子身边,千柔方才停住脚步,扬声道:“诸位,静一静;诸位,静一静……”
她从容淡定,一直重复着“诸位,静一静”。清脆的声音在场上回荡,加上那份云淡风轻的气度,清素娇丽的面容,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起哄声最大的男子不由自主被她吸引,停了下来,又扯了扯身边伙伴的衣服。众人你拉我我拉你,喧嚣声渐渐小了。
过了一时,全场慢慢寂静下来。
千柔清澈的目光扫过何伯,再从那白衣女子身上飘过,淡淡道:“好好的,诸位怎么闹起来了?”
她沉稳从容,气度不凡,一出场,竟似掌控了全场一般。
有好事之徒忙道:“小人名叫张强,见过小姐。小姐气质不凡,一看就出自大户人家,正好来评一评理,这个老不要脸的看中了人家小女孩儿,竟然要使银子,将这女孩纳了,真真可恨可气。”
他一说完,何伯立刻叫道:“我没有”。那白衣女子却是颤抖着身子,小鹿一样的大眼睛看过来,哆嗦着唇道:“还望小姐怜惜,给奴家做主……”
她身子抖得厉害,可怜楚楚,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一般。
如此情状,自然惹得在场男子都生出怜香惜玉之心,纷纷为她唏嘘不已。
千柔却只是淡淡抿着唇,冷眼看两人情态,不惊不慌的向那打头男子道:“你说这老伯要纳小姑娘当妾,这话是你亲耳听到的,还是你自个儿编造的。”
张强愣了一下,才道:“我没听到,也没编造,这些话,是这姑娘亲口说的,岂会有假?”
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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