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直了,差点流下哈喇子。向羽也好不到哪去,他还从没与年轻女子近距离接触过,闻着风中飘来的脂粉香味,听着莺莺燕燕的声音,面红耳赤,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感觉腹中有股火在熊熊燃烧。将近二十年的光棍生涯,让他对异性毫无抵抗力,别说楼上的年轻姑娘了,就算是眼前这位半老徐娘,都能让他胡思乱想。
有见多识广的反应过来,小声惊呼:“这莫怕是窑子?”
也难怪他们反应迟钝,一群半年前还吃不饱饭的屌丝,又哪有机会接触这种服务行业?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的。
可是知道归知道,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又怎么敌得过温柔的攻势?姑娘们叫唤几声,老鸨拉扯几下,不少人就半推半就的跟着老鸨往里走。他们当了大半年的屯丁,有饷银可拿,手里还是有点银子的,逛一逛窑子似乎也无妨。
这时,街道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群身穿统一军服的士兵们小跑着过来,为首的一名军官左顾右盼,锁定了向羽等人之后,径直冲了过来。
老鸨狐疑地看着军官带人冲过来,确定目标是自己的“翠云楼”之后,赶紧摆出谦卑的笑脸,问:“军爷有什么吩咐?”
军官摆摆手:“与你无关,回去做你的买卖,但是这些人是琼海军的人,不能进去,必须由我带走!”
老鸨大惊失色:“原来这些都是军爷您那边的人,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冒犯……”
眼看进一步就是脂粉温柔乡,却生生被拦下,感觉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为首几人很是不爽,瞪着军官问:“你什么来头,为什么阻挡额们进去快活?”
向羽眼尖,认出这是劝自己加入琼海军的朱金虎,连忙打招呼:“朱大哥,好久不见,我是昌平的向羽啊!”
朱金虎瞟了一眼他,笑道:“你也跟着这些家伙瞎混啊?赶紧地,退出来!”
等向羽讪讪地脱离“逛窑子大军”,退到大街上后,朱金虎似笑非笑地看着昂头瞪着自己的几个人,回答:“我是马袅陆军分校九年一期的教官,和其余十二名教官一起,负责你们这批学员的培训,在校期间,教官的话就是命令,我自然有资格阻挡你们进去。”
众人听了心里一惊,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说什么。几名为首的刺头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继续嚷嚷:“额们是台南城的屯丁,老家是陕北的,怎么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惹毛了老子,屁股一拍回陕北去……”
朱金虎收了笑容,冷冷地说:“进了部队,拿了饷银,就得遵守部队的规矩,琼海军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琼海军的军纪,也算是你们来到军校的第一课。”他朝身后的士兵挥挥手,“执行军纪:擅自进入青楼,十军棍;违抗命令,十军棍。这些咋咋呼呼的家伙,每人打二十军棍,然后拖回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