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未必敢公器私用,如果真敢动用兵力暴力催缴,也要让他们崩掉牙齿无功而返。
临高县城,南园。
“这么说来,不少地主抵制纳粮?阻力还很大嘛。”夏天南听了谭山的汇报,若有所思。
谭山负责琼州营名下佃田的管理,这次包揽税赋向三县征粮,也由他具体负责。可是在临高就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凡是有关系有后台的地主都明确拒绝清丈隐田和一体纳粮,有些家中有功名的直接把上门收粮的人直接轰了出去。
“将军,那些家中有人考中举人功名的,就算是县衙也不敢轻易得罪,自然不会把咱们放在眼里。”
夏天南轻蔑一笑,作为穿越者,他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功名在身又算个屁。
“县衙不敢得罪,不代表我们不敢。你说说看,这些反对的人当中,哪些是势力比较大又有代表性的?”
谭山摸了摸头:“代表性?”将军经常蹦出一些从没听过的新词。
“简单来说,就是可以拿来杀一儆百的。”
原来如此,谭山连忙点头:“有有有。临高这样的人家不多,黄家庄算一个。”他简单介绍了黄家庄的相关情况。
“几十户、四五百人的庄子?”夏天南点点头,“很有示范效应嘛,打掉这个庄子,可以让那些看风向的人知道该怎么做,免得咱们多费唇舌。”
他对谭山说道:“其他人你先不用管,再去一次黄家庄。这次我派一个排的兵陪你一起去,如果他们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就踏平这个庄子!”
第二日,谭山带人来到了黄家庄,随行的还有琼州营一个排的士兵,排长正是屡立战功的苏粗腿。
随行人员中有县衙户房的书办,这次跟随来到黄家庄的正是方书办。他在谭山的催促下,无奈的来到了庄子大门前喊话。
“黄家庄的人听着,我们是衙门的人,负责清丈隐田、催缴税赋,赶快把门打开,让我们进来,莫要耽误了公干。”
土墙后露出半截身子,一个中年人冷笑道:“衙门的人居然沦落为武夫的走狗了,真是斯文扫地。”
方书办无地自容,掩面退下。
谭山听见这话不高兴了,这指桑骂槐的话,矛头不是直指自家将军吗?他从一个盐场村的村长,连衙门都不敢靠近的泥腿子,到今天能够驱使衙门书办来追比,境遇天差地别,全都仰仗夏天南所赐。有人当着他的面辱骂夏天南,比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还无法容忍。
他警告那人:“你这厮休要胡言乱语。赶紧把门打开,叫你家庄主迎接我们进去,痛快的把钱粮交足,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人大笑:“做你的春秋大梦。我黄家庄有举人有秀才,本在朝廷优免之列,无需纳粮,你家主子要坏朝廷的规矩,指不定哪天就被清算了,还在这里口出狂言。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莫要在这里自取其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