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声!”
管家被砸得七荤八素,脑袋都懵了,再听得这一番话,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过了一会儿,才觉得牙齿掉落之处疼得要命,捂脸哀嚎起来。
吕易忠暗中点头,这夏天南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行事果断狠辣,这么大船厂,说烧就烧了,话里行间还滴水不漏,就算高巡按在场,都没法反驳这番话。
押着乌压压一群匠人,夏天南志得意满地走了,送走这些人,他还得雇人来搬运这些木料送上船运回临高。
见凶人走了,管家不敢追上去自讨苦吃,捂脸愣了半天,看着被焚毁的船坞,调头就往回走。
高府。
高舜钦听了管家的回报和小舅子的哭诉,额头青筋暴露,却一言不发。巡抚衙门虽然是后面的推手,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出面,他没法找慕天颜说理。至于夏天南,那一番话明显是有备而来,基本上堵死了他正面反击的道路。若是下黑手报复,他一个科道言官,又没有这样的能力和手段,哪里对付得了一个手握重兵的武将?思来想去,居然无计可施,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良久,屋外的下人们只听到屋内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个个都屏声静气,走路也蹑手蹑脚,唯恐惊动了老爷,成为发泄怒气的对象,没来由吃顿板子。
吕易忠分析的果然不错,鼎丰一砸,鸿运果然乖乖地把木料船匠都送来了,据说东家还被余知府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是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个煞神。
码头的木料堆积成山,工匠被分批运走。这次扫荡,足足从广州拉走一千多名船匠,近万方造船的木料,可谓满载而归。刘全和张明礼寻访的几百名铁匠和裁缝只能等船匠和木材运完之后才能出发了。
夏天南没有跟随船只立即返回临高,他尝到了与权力勾结的甜头,食髓知味,想要进一步与巡抚慕天颜接触,利用巡抚手中的权力获得更多的好处。
“呵呵……”巡抚衙门里,慕天颜笑得很开心,这次高舜钦吃了个闷亏,他乐见其成,夏天南的所作所为,很对他的胃口。
“夏参将,你可知道,本抚为何这般开心?”
夏天南微笑道:“下官略有耳闻,据说高巡按与抚台政见不合……”
“又何止是政见不合!”提起高舜钦,慕天颜就有气,“这厮平日自诩清廉,又挖空心思想做些政绩,当日前任制台王大人想要进剿你琼州营,广东大小官员都不热心,唯独他上蹿下跳非常起劲,怂恿制台一意孤行。这一战几乎耗空了广东的藩库,全省再无可战之兵。可恨的是,事情搞砸之后,王制台革职,何如宾丢官,力主围剿的几人之中,唯独他一人独善其身。”
夏天南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原来前任制台发大军渡海来剿我,也有这个高巡按的一份功劳……”
“正是。王制台丢下一个烂摊子,我们都焦头烂额,他却像没事人一般拍拍屁股就走……”慕天颜恨恨地想,就连凑十万两银子免除灾祸,高舜钦也不肯出一两银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