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道破结点,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称是。
为了更进一步取信于人,“她”迂回道:“于文轩,我耍酒瓶子的时候就用了其中的一根线来使瓶子悬空滞留,不知你当时是否看出了破绽?”
“没有!”
一通俱通偿!
于文轩猛醒,“我说呢,这普通的酒瓶子怎么到了你手上就变得那么神奇?它还能脱离地心引力来玩UFO漂浮,真有你的,原来你不是纯粹在调酒,而是别出心裁地把花式调酒当魔术耍了呀!”
“哈哈哈哈……”
无人不笑,武赢天笑得特别开心,“她”完全掌控了整个局面,往后再难有针对自己的疑问。
下午前来店中选购衣服的客人比平时多,除了一人,几乎每位店员都斩获了生意。
武赢天因去意已决,难有心思工作,这位销售奇才干脆退避三舍,再不主动上前去接待任何一位顾客。
皇帝不急太监急!
于文轩看得无比郁闷,私下问“她”什么情况?
“她”笑回,自己的钱够用了,好歹让姐妹们也挣点。
谦让也该有个度,爱之深切的人不敢苟同,看见顾客就叹气,来一人叹一人,来一拨叹一拨,直至叹无可叹。
张惠茜与店员们也颇奇怪,但她们念想可能这赢溪在酒吧把大钱挣够了,无所谓这些个小钱,还乐得于做个顺水人情。
愁出皱纹的于文轩突然想起一件很关键的重要事,于是他把无所事事的人喊出店外去盘问。
“赢溪,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希望你不要隐瞒,因为我很在意。”
能叫男人紧张的事没几件,观神色武赢天便大约猜出了对方欲知何事。
“她”故作萌态,反问:“什么问题这么隐秘?还要避开耳目!”
于文轩木纳着面孔,扒口问:“我听说你打算离开酒店,另外去找别的住处,是不是真的?”
果然如此!
武赢天嬉道:“你搞这么神秘就为了这点芝麻大的小事呀!嗯,没错,是真的。”
“为什么?”
“为了落个轻松自在,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我心里有负担。”
于文轩喜出望外,速语道:“来我家,到我家来!我爸妈特喜欢热闹!你要是能来的话他们绝对乐得天天过大年,日日过中秋。”
武赢天笑不可抑,“耍贫嘴!那还不是一样,我如果去你家才是典型的寄人篱下。”
“你放心,我家里里外外都没篱笆!绝没有寄人篱下一说。”
“于文轩,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心有不甘,“不是,我爸妈昨天就已经向你发出了邀请,只是我一直没好意思开口。你看这……”
“其实……搬家这事我已经办妥了,今天晚上就请你们大家到我的小窝来吃饭,是本姑娘亲自下厨哦。”
“啊!”于文轩惊出鞠躬状,“你啥时候弄的房子?怎么我们哥几个都浑然不知?”
“她”巧笑,“这是姑娘家的私秘事,不许打听。”
强求不来的遗憾之余于文轩也只能选择退让。
“难怪你今天根本没心情卖衣服,是挂着新居的事吧?”
“嗯。”
“既然要请我们吃饭肯定有好些准备工作要做,有你忙的。”
留一个无心上班的人在店里不如放她回家。他做出个送人手势,“这样好了,你现在就回去拾掇拾掇,晚上我们好来打牙祭,咋样?”
“她”鸽笑,“你真善解人意!那我这就回去,地址啥的稍后我会统一发短消息给你们,拜拜。”
武赢天说走就走,于文轩粘着“她”的背影看得出神。
他转念一想,赢溪有自己的住所其实也挺好,自己想什么时候过去探望就什么时候过去,不必担心赵政看笑话。
才回天翠小区,武赢天便记下了街道门牌号和自己屋子的具体幢数和楼层编号,连同聚会时间一道编辑短消息发了出去。
这条短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
于文轩大喜过望:如此近的距离简直是迈腿就到,抬碗热汤去也不会变冷,堪称天助。
肖鹭洋是落下心又担起心:她没去谁家里歇脚就是万幸!只是这近水楼台的住所便宜了于文轩那小子。
赵政颇不是滋味:她这么做明摆着是有意疏远自己,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无意中露出了爱慕的马脚,使得她刻意回避?
韩依娜喜忧参半:赢溪主动离开舒适又免费的酒店似乎代表着她向自己表明某种态度,可是……离开酒店也就意味着离开了监视范围,才刚刚埋藏下去不久的担忧又破土而出。
一切都在按时间计划进行,厨房里生起热闹。
武赢天的短消息打乱了所有人的生活节奏,他们或是提前下班,或是抽空出门打转,因为乔迁之喜的饭历来不能白吃,按照人之常情要适当准备些礼物。
邀请人自己反而没有想到礼物这一层面,总之两边都在忙。
时间临近。
“叮咚”
“来了来了!”
监视器里是肖鹭洋,武赢天迅速开了门。
“当当当当!”
肖鹭洋见人就自奏命运交响曲,他将手中的礼品高高扬起,“祝贺你搬新家,这是给你的礼物。”
“你咋还带礼物呀……这只是租来的房子而已,谢谢,快进来吧。”
武赢天难为情地接过礼物,并邀请人进屋。
肖鹭洋进门后目光四处一扫,所见之处均是干净整洁,连家私都似乎是才买的新货!
他赞不绝口:“这房子从外面看不咋地,可里面绝对够新鲜,跟结婚新房有的一比……你可真会挑房子!”
“嗯,这房子确实不错。肖鹭洋你随意啊,我锅里还忙着呢。”
“女主人”转身就回厨房。
发现自己是最先到的,肖鹭洋将外衣一脱,拉了拉袖子就跟了去。
他道:“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帮你打打下手。”
武赢天只剩下炒菜的活,别人也帮不上,就算帮得上“她”也不乐意,所以将人拒了出去。
“不用不用,我都快好了,你去客厅歇着,来人就帮着开一下门。”
“这么贤惠呀!行,那就辛苦你了,我就到客厅待着,当好门童。”
肖鹭洋本就愚钝于家务,做秀只能是作秀,于是他知趣地趁此机会出去。不长时间之后,剩余的人几乎是撞一块儿来的,客厅里立时喧哗。
男人们见面好互相打趣,后来者又有手上的礼物牵绊,所以韩依娜寻着炒菜声直接去厨房。
武赢天听声辨人,“她”背身招呼道:“娜姐你们都来了,真准时,我这里还有最后一道菜就全部OK!”
韩依娜客套地笑言:“溪妹,要不要我帮你?”
“呲……”
“女主人”将最后要炒的菜倒入锅中,然后回笑,“娜姐,我知道你的手艺超级棒!不过既然来到家里,还是尝尝我们云南的滇菜吧。”
话音未落,于文轩和赵政已是赶到厨房。
厨房特别地方小,韩依娜把身子挪了挪。
赵政道:“嗯……好香的味道!”
于文轩直接把头往灶台边上炒好的菜那一探,搓手道:“这么多菜,我瞅着都流口水啦!哈哈哈……”
当当几下,武赢天起锅倒菜。
“她”用月眉星眼光顾了一下几人,然后笑言:“你们帮我把菜都端出去,咱们准备吃饭。”
“诸位亲朋好友,赢家饭店开张喽……”
于文轩一边端菜一边吆喝,惹出一通笑。
这房子的布局是客厅与餐厅连一块儿,武赢天端菜出来瞥眼看见茶几上增加了好几份礼物,显得十分过意不去。
“她”道:“租个房子你们一个个都带礼物来,是不是想引诱我没事就时常换房子租呀?”
先前的那一浪笑声未落又涌起新的一浪。
肖鹭洋去碗柜里翻腾出五个能装三两的大玻璃酒杯,然后拿出自己特意带来的好酒斟上。
他手上没空嘴上也不闲着,“无酒不欢,无酒更不成宴,今天咱们非得好好喝它一气。”
又要喝酒,武赢天这一次没有蹙眉。
待菜摆放完毕,酒水也斟满,“女主人”举杯邀道:“来,我先敬朋友们一杯,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和关爱,说实话,我心里特别特别地温暖,赢溪我真诚地谢谢大家!”
韩:“谢啥谢?一家人甭说两家话,忒生分。”
于:“就是嘛,今天不为别的,只为搬新家。”
肖:“哎呀,你们都废话少说……干杯吧!”
赵:“为赢溪搬新居的乔迁之喜,干杯!”
“砰砰砰……”
杯子碰毕,武赢天随众友一饮而尽。
“她”招呼道:“快点尝尝我的手艺,喜欢吃也好,不喜欢吃也罢,反正我已经把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总共只有这点水平,大家将就将就,不饿肚子就行。”
桌上掀笑,大家同时起筷品尝。
“这盘是家常茄子,这盘是黑三剁,这盘是我最爱吃的酸辣鱼……”武赢天小声介绍了一番。
“嗯……味道好极了!”
“真好吃,我就喜欢这个味。”
朋友们边吃边赞,“女主人”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大多是客气。
小吃几口后,韩依娜从闹闹的闲话声中揭竿而起,她故作责怪地大声道:“溪妹,不是姐说你,你不想住酒店就和我直说呀,姐要找套房子给你住只是一个电-话的事。瞧瞧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突然搬出来,你叫他们哥几个怎么想?我这当姐姐的面子都丢尽了。必需罚酒……”
“娜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自罚三杯。”
才话着,“她”已饮尽。
这次的搬家的确唐突,不用他人提点武赢天也自有愧意。
“她”以空杯唤对面座位上的人,“诶,肖鹭洋,快帮我倒酒呀。”
肖鹭洋于心不忍,劝道:“你看你,还没聊高兴呢自罚什么酒啊?主人喝醉了客人还不得拍拍屁股走人。”
他扭头面向系铃人,“娜姐你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
“慢慢喝,慢慢喝。”
韩依娜尚未张口,于文轩和赵政已经代答。
见男人们一律都护着赢溪,酒面上无人起哄就成不了事。本有意将人灌醉后套些真话的韩依娜只好依话顺众行事。
“溪妹,姐只是想找个喝酒的话口来助兴,并不是真的怪你……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误会了,算我没说好了。”
“呼”
一阵风声,眨眼间酒瓶已经转移到了武赢天的手上,所有人都惊骇万分!
“现在不喝,以后也许就没机会喝了!”
说着,“她”速倒速饮地自罚完毕。
两杯酒过后,餐厅里好似打碎了酒瓶一般酒气浓绕。
赵政半板脸,责道:“溪妹你别这样,朋友之间喝酒完全图个高兴,你要是继续这么海喝就像肖鹭洋说的,那就是变相地赶我们走了。”
将行之人才不接这理。
“她”道:“姐夫,我以前几乎不沾酒,是昨天才发现自己酒量其实挺好的。说句大言不惭的话,这两瓶酒还不够我一人喝呢,你注意自己不醉倒趴在桌上就行。”
三男聚,其中必有被孤立者。
起哄声乍起,极鲁莽地起哄。
肖鹭洋和于文轩的嬉笑作谑统统涌向老好人——赵政。
这两个盟友的虎狼声嗡嗡盖耳,韩依娜就是想护也护不上,只得随他们去了,一时间酒桌上热闹非凡。
由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虽然眼前的几个朋友仅仅认真地相处了两日,但感恩、牵挂与不舍笼罩在武赢天的心田,于是“她”趁着人声星稀时张口作了一首自造的藏头诗。
语言中字字夹杂着半层功力,天籁之音清晰沉耳。
“(香)客情怀有古风,”
“(伤)雁养翎依秦踪。”
“(离)余寒萧罩玉容,”
“(别)去歌声印酒香。”
这诗是自创的,以暗中提前告诉朋友们,“她”即将要走了。
武赢天文化一般,所以诗文不算工整,内容也稀松平常,但寥寥几句却明了地讲清了事情——香伤离别!
其中的“离余寒萧罩玉容”更是将四人的名字都隐藏了进去——余(于);寒(韩);萧(肖);罩(赵)。
于:“好诗呀!”
赵:“想不到溪妹如此雅致,竟能吟诗助酒!”
韩:“哈哈哈……来,咱们姐妹俩单独喝它一杯!”
肖:“这是哪位诗人的大作?听上去还不错!”
这首诗每个人都听进了脑子,但因为不见文,仅惦记住开头的“香客情怀有古风”和最后这“酒香”二字,所以没一人听明白其中真正的用意,只把它当作了女孩子的触景生情的附雅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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