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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奇缘版】——阴阳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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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弄得俯桌大哭,虽然“她”自己压根就不想这样丑态百出。

    这场面叫韩依娜直喊冤,她一脸无辜地看着其他三人,自己也没说什么呀,为何弄得更糟?

    三个大男人更是不知所措,劝也不是,哄也不便,急得直挠头。好在伤心者没有拖太久就歇了声。

    “她”泪眼汪汪地起身,叹息解释刚才的失态,“我虽然有家,但没有家人。他们不是将我抛弃后失踪,就是已经不在人世……”

    听到她述说的悲惨身世,每个人都迸发出了怜爱之心。

    尤其是在座的三个男人!

    他们已然无法平息自己保护女人的本能,这种由怜生出的爱实质近似于爱情。潜意识本就早对她刻骨铭心,现在更是爱得广博无边,叶茂根深。

    几个男人全都动了恻隐之心,包括赵政。

    韩依娜不禁泛起了莫明的担忧——这个赢溪不会是假装可怜来博取男人们的同情和关爱吧?她的底细无人知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如她所说?只有天知道了!

    赵政那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回转在众人耳边,“赢溪,你别过于伤心。既是如此,咸阳就是你的新家,从今往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就安心地留在咸阳吧。你看……这里有这么多的亲人,我们必然会合力将你照顾周全的。”

    “谢谢,谢谢你们。”

    武赢天听罢大为感动,差点又惹出泪来。

    于文轩终于释然了以前对她不好的种种猜测,“我说呢,赢溪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深夜里独自在西双版纳的深山老林里晃荡,既没个人来管管,也没人来关心你的安危。原来……你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呐!”

    肖鹭洋居然不惧自揭隐秘丑短,他忽然间坦诚地自责,“对不起赢溪,我犯下了一个大错。遇见你的时候,我竟然把可怜的你当作了孤魂野鬼来看待,甚至因此怂恿大家提前结束旅程回咸阳,我肖鹭洋真是罪孽深重!”

    从肖鹭洋的口中,韩依娜明白了他们几兄弟一开始惧怕赢溪的原因,原来是把她当作了阴森的鬼魂。

    既然如此,那赵政应该与她不可能有什么暧昧关系。

    可惜……

    有一点还是不太明白!

    这个赢溪为什么单单针对赵政一人来还一个不肯道明的心愿,而非其他人,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韩依娜给武赢天递过一张纸巾,然后厉眼观望众人数落过去。

    “此前我一直很奇怪,你们几个大男人初见赢溪时一个个似乎都面露胆怯,好像很怕她。”

    “唉……搞了半天,原来是你们居然把我们可悲可怜的赢溪姑娘当做了女鬼妖怪,你们三兄弟可真够坏水的。”

    “尤其是你,赵政,你怎么也这样啊?”

    赵政看了看韩依娜,又看了看武赢天。

    诚实自固!

    迅速思考后他准备实话实说。

    “坦白说,这事情还是因我而起。遇见赢溪的第二天晚上,我梦见了自己单独和赢溪一起吃烤鱼……”

    关于梦境的事其实他完全可以隐瞒,三兄弟本就商量好了隐藏此事的,但他一反常态地选择了交底的说话模式,似乎毫无城府。

    “什么?”

    韩依娜愤怒的惊声打断了故事,这一瞬间她十分伤怀,男友果然动了花心,连做梦都跟赢溪在一起。

    赵政显然早就预知这样说的结果,他很淡然。

    “娜娜,别误会。你想想……在杳无人烟的森林里突然出现一个单身的姑娘,还是在令人胆小的夜里。这种难得的奇遇,换作谁也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第二天夜晚梦见赢溪是很正常的事。”

    他如此坦白,倒解开了韩依娜心中的疙瘩,这正是赵政的聪明之处,更是他得人欣赏的地方。

    非要害的矛盾隐藏种祸根,直说反而没事。

    “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韩依娜果然不再责怪。

    赵政面色稍有纠结地开始敞话。

    “我们把赢溪当做女鬼,全赖一个莫名其妙的梦。这个梦太恐怖,太离奇!我梦见赢溪弄来了两条奇特的大鱼,我们两人边吃边聊。”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突然间赢溪告诉我,说什么自己早已经死了,我能见到的只是一堆白骨而已。”

    目光锁定话中人。

    “这还不算,就在此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你身上发出来,将我打倒在地,然后我就撞在石头上,昏了过去。”

    除开知根知底的武赢天,疑惑者有四个,包括说话的人。

    韩依娜最是无法理解,她质问:“既然是梦,你醒过来后应该知道那些全部都是假的呀,为何还会害怕?”

    于文轩回她道:“娜姐,你有所不知,关键是我们……我们在赵政的衣服上发现了吃鱼的证据,一根很长的鱼刺。那几天我们就吃过一回鱼,就是认识赢溪的时候,是赢溪请我们吃的鱼,可那是小鱼,根本没这么大的刺。”

    赵政看了看两兄弟,搁下筷子,惭愧道:“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我怕吓着你们,所以一直忍着,没敢吐露半个字。”

    “什么?”于文轩忿忿然,“赵政你真沉得住气,原来还有事情瞒着我们兄弟俩呐!”

    “不是我想隐瞒,是因为此事我直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

    赵政很专注地看着武赢天,“我不是梦见赢溪发出一股力量将我打倒的吗?在梦境里,我是撞到石头上撞晕的。可是……当我醒来之后,浑身的疼痛先不说,在梦里被撞击的部位真的肿起两个大包!”

    “真有此事?”肖鹭洋率先惊呼,“那太诡异了!”

    赵政没与任何人提过这一段,韩依娜也是首次听说,她也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地指向赢溪!他们再次泛起了久违的胆怯之寒,就连未亲身经历此事的韩依娜也不免加入到其中。

    惊恐是双方的,武赢天自己也紧张起来!

    “她”从这些人不安的眼神中看到:他们急盼能从自己这个当事人这里寻找到可以合理解释出这一切的答案。

    毕竟是聪敏的“姑娘”,武功修为也极大地提升了人的思维与反应速度,主意立现。

    武赢天嫣然巧笑,“亏你们还自称是敢擅闯深山野林的驴友呢,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呀?”

    见到赢溪那斜抱云和的样子,众人松绑了紧张的情绪来聆听下文。

    芳菲妩媚的武赢天清喉娇啭地娓娓道来……

    “你们的疑问我一个一个地来解答。”

    “首先说第一个,鱼刺。”

    “你们白日里在河边玩时就没留意过这片地区有水鸟吗?想必是没有。”

    “要知道,这些水鸟抓到鱼后就会飞到河岸附近的树上去吃,而当水鸟吃完鱼肉之后,鱼骨头就会被它抛到树下,有些鱼刺会挂在矮处的灌木上,人经过的时候就有可能扎到衣服上。”

    “我这样说,你们想明白了吗?”

    武赢天斜扫桌子,见到大家都点头应声,“她”才开始讲最关键的第二个疑问。

    “至于赵政你头上肿起两个大包就更不是什么诡异的迷雾了,你们几个一定没在帐篷外撒上防毒蛇和昆虫的药粉,是不是?”

    其实武赢天根本不知道他们用没用药,“她”也只是试问,等得到答案后再迂回应付。

    结果很幸运,兄弟三人异口同声道:“这倒真是!”

    有了答案,故事就好编许多。

    武赢天看向赵政,“就知道会与我推测的一样。赵政,你头上的包一定是在头的后部,对吧?”

    “对!”

    当事人吃惊地承认。

    赵政伤在头后部这是武赢天亲自查看过的,“她”当然非常清楚,所以说的准确无误。

    “果然如此,你那是被山林中的大黑蚂蚁给咬了,这些蚂蚁因为被你的头压到,所以就咬了你。大黑蚂蚁的毒性很强,当然要肿起大包。”

    “在睡梦中的时候,人要是尿急了都会梦见自己找厕所,你被蚂蚁给咬伤了,自然是条件反射地梦见自己受伤。不过……”

    武赢天留了个话口,吊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韩依娜等不及地问:“不过什么?”

    “唉……”武赢天祭出一副伤心的神态,“赵政,在你心目中,我就这么令人讨厌吗?连做梦都要梦见我在攻击你。”

    矛头瞬间被折返了回去!

    赵政不免一阵惊慌失措!

    他赶紧转移视线脱离干系,“没有,没有的事!赢溪我怎么可能讨厌你?追究起来,这事要怪肖鹭洋,是他反反复复不止一次地在我和于文轩面前念叨你是妖精,是女鬼。他老是这样说,搞得我们都快神经质了!”

    “就是就是,肖鹭洋你这浑蛋一天到晚不停地在我和赵政的耳边叨赢溪的坏话。赢溪,我现在就替你教训他!”

    这次终于轮到了于文轩对肖鹭洋拳脚相加。

    肖鹭洋没等人审,先前就承认了自己犯的错,所以现在根本不躲,也不做任何反抗。

    于文轩随便折腾几下,见对手无回应也就生不出兴趣,反正是闹着玩,所以歇了手。

    “我错了、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样好了,我自罚三杯!”

    肖鹭洋自己给自己斟酒,连饮了三杯。

    韩依娜取笑道:“便宜你小子了!你肖鹭洋本身就是一酒鬼,谁知道这三杯我们韩家的好酒是算罚呢,还是算赏?”

    肖鹭洋急了,“哎呀娜姐,你看你,怎么能这么数落我呢?我可是诚心地向赢溪道歉,你就大大方方地饶了我这回吧!”

    轰笑……

    赵政起筷招呼,“乱了半天,事情总算弄了个水落石出。心是安了,不过菜也快凉了,赶紧的,大家赶紧趁热吃。”

    气氛一暖,大家都心生愉悦。

    赵政热语:“赢溪啊,娜娜家的韩家菜相比过去又有改进,遵古而不泥古,创新而不越轨,家居味浓,口感翻新。你仔细品尝,很有种平中见奇的感觉。”

    男友的嘉奖让韩依娜十分享受,使得她热情倍增。

    “赢溪,我给报下菜名吧,你喜欢吃什么以后好有个叫口的名称。”

    “谢谢你。”

    “我按顺时针方向来说,这道菜叫砂锅煨鹿筋,这是五彩炒驼峰……猴头蘑扒鱼翅……红油百叶……玉笋蕨菜……白扒鱼唇……葱烧鲨鱼皮……桂花酱鸡……巧手烧雁鸢……”

    武赢天觉得每道菜都别有滋味,就把菜名都记了下来。

    “嗯……这些个好菜加上它们的名字我都记住了,韩依娜,再次谢谢你的盛情款待,能一次就品尝到这么的人间美食,我都觉得自己成皇后娘娘了!”

    合声起笑,众人在谈笑间扫荡美酒佳肴。

    吃了一阵,武赢天问:“韩依娜,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们韩家菜既然是主打家居的温心滋味,为什么要起名威风凛凛的谛王饭店?这好像弄反了一样。”

    韩依娜的神色不以为然,话也漂浮。

    “关于这个问题,你不是第一个打听的,几乎每个新来的客人都会问。”

    “其实,我们把饭店的名字起作帝王,并非是指饭店有宏伟的建筑或者有奢华的装修档次。”

    “我们的意思是,韩家菜的味道敢和他人叫板,敢于在美食界称王称霸,属于菜肴味道的帝王,所以因此定名为谛王饭店。”

    “不过,这个与时俱进的新名称使用的时间并不长,也就短短的六年而已。

    武赢天茅塞顿开,吟声道:“原来是这样,我虽然吃过的美食很少,完全是属于孤陋寡闻的类型,但我也认同你们韩家菜,韩家菜在味道上确实有不凡的帝王之风。”

    得人夸奖毕竟是种享受,韩依娜高兴地单独与武赢天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除了武赢天,每个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微泛红晕的韩依娜起身离开。

    “我也去一下。”

    武赢天说着就跟了出去。

    她此番离开有两个目的。

    一是房间不通风,附近的三个男人已经被自己这个假女人诱惑得面红耳赤,心脏已慌,别人不知道缘由,可自己却能明察秋毫,必须回避一下;

    二是除了解救同性的目的之外,借着离开的时机,“她”有些话想和韩依娜单独说,以融洽二人之间貌合神离,岌岌可危的不稳定关系。

    在武赢天成长的过程里,家中只有养母和自己,连半个亲戚都没有,邻里间也少有接触,即便与叶山红要好的那段时间,生活也还是一样的简单。

    因为特定的环境关系,造成人际间的交往比寻常人家少,所以武赢天形成了单纯的思考模式。

    现在不同了,“她”一下有了好几个朋友,交际圈大大拓宽。聪明的人很快发现自己以前太傻太简单,必须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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