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嘎嘎嘎……咕咕嘎嘎咕咕……”
“呯嘭嘭……啊!水杯!”
“哗啦……噢!桌子!偿”
“别扯我裙子……撄”
“哎呀不要脸……耍流氓!”
狂暴而又混乱的飞禽走兽们差点没掀翻桌子。
笑煞人的野火很长时间后才燃尽,只留缕缕心悦之烟。
王宽闲不住嘴,重起话头,“不过是短短的一年时间,我们这些人就已经分为了三等:我们这些穷学生是生活的奴隶;李佩瑶是幸运的公主;对面那个开车的方见是金钱的疯子!”
桌边人用余力笑了笑。
孟赢溪不想把话题往金钱方面靠,那注定只会拉开朋友间的距离,于是故意岔开。
“去……没良心的家伙,亏你好意思诬蔑自己是生活的奴隶,难道你们二人的女朋友不滋润吗?”
“嗯,他俩有女朋友啦?”旁人很意外。
“可不是!”孟赢溪笑吟吟,“还是我们宿舍里最漂亮的两朵玫瑰花!”
“嗨,她们哪是玫瑰花呀?”张峻峰赶紧谦虚,“只是月季花而已,玫瑰花有刺,采不了,所以只好采采月季花。”
王宽稍显得意地卷起袖口,使手比划了一下方见,随后清嗓子接话,“你们看看,好好看看,玫瑰花的这刺多长呀……怕是有1米75吧?扎恐龙、扎大象都绰绰有余!方见刺哥,你真实地有多长?”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桌子白整理了,茶水又洒出不少。
黑路虎再度进入水上人间山庄,赵征宇虽然错过大笑话,但也算是玩了个足爽回来。
他激动地交还钥匙,“见哥,你的猎枪路虎真心好棒!我算是看过瘾,也玩过瘾了,你还有其它好车吗?”
方见拍了拍他,“又见外,你这么喜欢车,来昆明的时候找我好了,公司里的车随你玩。”
又扯财富话题,孟赢溪不满地拉了一下男友的手,“方见,有几句话我忍了很久,你回去就把车给我卖了,何必烧钱贴金?开个几十万的车会丢人啊?”
“呃……”方见顿时难堪,他面露难色道,“如果我初来乍到昆明真可以这样,但人的形象一旦被固化就木已成舟,真卖了车,别人会不会以为我破产了呀?到时候恐怕连生意就很难洽谈,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旁人一听,大感不对——刚才还说是公司的车,现在这话的意思好象整个公司都是方见的!
“见哥,你们公司里都有些什么车啊?”梗直的赵征宇不会察言观色看风向,他心里只念着个性好车,也不管问话的时机。
方见哑然地用眼光征求女友的意见。
苏玉洁打抱不平地哼了一声,“李佩瑶,你是属虎的么?把男朋友看管得这么死!就连说句话都要看你的脸色。”
“呵呵,事出有因,你们有所不知……”指向女友矛头促使方见挺身出来抵挡,“但凡只要提到与钱有关的事我都心惊胆战。我怀疑李佩瑶的前世仇人就是姓钱,所以特讨厌这个字眼,也讨厌与这个字眼意思相近的事物。”
周晓蓉牙疼般地抽脸道:“说得也太夸张了,生活中谁也离不开钱,李佩瑶她自己也离不开钱,怎会与钱有仇?”
方见笑了笑,“这也说不准,我的姓氏是方,或许是与孔方兄沾边,所以受牵连,才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赵征宇道,“见哥说笑了,我只听说过有人喜欢钱,没听说过还有人讨厌钱。”
“呵呵……你们不信呐,听我举个例子就必定相信了。”
方见知道问题所在,越扯越深,于是赶紧移花接木,“我这女友曾经很严厉地警告过我,她说,但凡你以后来找我,必须要做到以下几点:第一,不许开车,除非是我要求你开来。第二,你的兜里揣的钱不许超过500块,若是被我发现违章现象,多出的部分充公给红十字会。”
孟赢溪笑,旁人也起笑。
“听听,听听,她这是不是又恨车又恨钱又是什么?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厉害,要是过门以后……”
方见随即奉出一副可怜相,“唉……真希望到时候她能留给我50块钱,这昆明的过桥米线老贵了……”
不置可否的孟赢溪跟着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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