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缩头做人呢?
答案很明显了。
别说是吴三桂了,一损俱损,就是东如自己也不愿意窝囊地活着。
因此要完成任务她有两个选择,一是说服吴三桂回京城当个闲散王爷,前提是要先说服自己,二是让康熙信任吴家能永远忠于他,不会反。
这第二个看起来太有难度,但却不是不可行的。
记得在现代时有史学家就分析过,康熙之所以不容吴三桂,不是因为他权重,而是他的反复,如果吴三桂不起反心,那他也不能如何。
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做呢?还是先试第二个吧,同时也像大多数人打算的那样,争取打下个小岛来留后路,只是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吴家人肯定不会愿意走的,毕竟古人都是故土难离,死也要死在故乡。
翻过年吴三桂一家便开始向京城出发了。
坐在小马车上,吴东乔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头上精致的簪花及袖口精美的花纹忍不住想流泪,终于她再次穿戴上这些华丽的东西了。
真没想到王妃竟然主动和阿玛提她选秀的事,终于想起把她接回王府一起进京了,怀着对未来的期待,吴东乔再次充满了冲劲。
淑雅公主看着时不时跑到她身边来尽孝心的吴东乔心里不禁嗤笑,冷了两年终于长进些了,不过她以为别人是傻子么!再教教你什么是现实吧!
抱着怀里的睡着的小儿子,再看向窗外不耐烦坐车,跑到外面和她阿玛骑马的女儿,不禁慈爱地笑了出来。
吴东如手持马鞭骑着小马欢快地在队伍里跑来跑去的,看得吴三桂一路上紧绷的眉头都展开了,时不时地教导下活泼的女儿一些骑马技巧,如何能防止长时间骑马腿被磨疼,好一副父慈女闹的场景。
一路上的顺风顺水,一家人竟是比预计时间早了一周就到了京城。
一到京城东如就如脱缰的野马般,噢错,应该是放了野马,“脚踏实地”地带着两个师妹率先开始在集市上逛了起来。
集市上人多,车马行走要慢上许多,吴三桂骑马慢慢地护在妻子的马车旁,淑雅公主没看到女儿的疯相就没有想着找她,而做为阿玛的吴三桂对女儿总是宽容很多,见她开心竟也由着她。
甘凤凤和吕四儿年纪也都不大,没见过京城的繁华,和东如一样开心觉得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郡主你看,前面竟然有杂耍!”
“那里,那里还有卖艺的,不过这胸口碎大石也太简单了吧,这都有人愿意看么?”
东如无语,这姑娘以为人这也像她们这样师出名门么?野路子能学着点硬气功那已经是难得的了。
一时高兴难免在人多的地方与人相冲撞,甘凤凤和吕四儿虽然好奇,却还记着要保持将东如护在她们中间,因此撞上人也是先撞到她们,可别看这两个小丫头年纪不大,武功可不是假的,虽然内功还不深但对方显然是个普通人,两相冲撞后,对方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爷!爷您没事吧!”
“哎哟,爷的腰啊!哪个不长眼的……”
东泰是皇后娘家的族人,父亲是个三品大号,在京城一直当自己是个人物,原本被人撞到正要开骂,不想一抬头就见到两个小丫头护在中间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姐,这小姐长得是他余生未曾见过的绝色,顿时起了色心:
“呦,妹妹是谁家的小姐啊?人这么多竟然还敢这么大方的出来玩耍,该不会是迷路了吧?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啊?”
说道手就要摸东如的脸。
东如眼睛一立:
“不知死活的东西!”
手腕一甩,啪!东泰在地上惨叫着滚了起来。
“好鞭法!”围观中一个十七、八岁锦衣公子不由夸赞道。
他身边的一个下人却苦着脸在他耳边小声道:
“爷,这人是皇后娘娘的堂哥!”
这公子便是微服出门的康熙,听到梁九功的话后脸上的笑容未少,眼神却阴郁了许多,看向场中那个明媚的少女:
“去打听一下,这是谁家的格格?”
这东泰也不长眼,也不想想这姑娘如果是汉家女怎么可能出门不带帽子、面纱,只有待选秀的满人格格才会这么大方地出门,因为她们没参加选秀之前都不能婚配,也可以说是属于皇上的人,如果谁敢动了那可是灭门的大罪,因此一般没人敢不长眼的调戏。
这面东如抽了他两鞭子后气就消了不少,便不打算理他,回去找阿玛、额娘的队伍去了,不想正要走时却被人拦了下来:
“这位姑娘好鞭法,在下也想来领教领教!”
康熙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这少女想走就想要拦住她,和她多说上几句话,不想这话却让对方误会了。
“哼,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
东如一听还以为对方是这登徒子的同伙呢,哪还会客气,甩上鞭子就和拿扇子当武器的康熙打了起来。
康熙的功夫出自武当派,虽然学艺不是很精,也没太多时间练习,但和学艺精通,却年纪小内力不继的东如打,也能打上个势均力敌。
只梁九功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胆战的,心里祈求着:万岁爷诶,祖宗啊,别打了,万一伤着哪奴才用什么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