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骨折了。
她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又将躺在房间里的男人臭骂了一顿,等痛感缓和些,才起身按响门铃。
没等多久,门就开了,见到陆安安,麦卡斯丝毫不意外,坦胸露腿的,毫不避嫌,自然地侧开身。
陆安安看都不看他一眼,将怀里抱着的睡袍往他身上砸去,怒喝道:“赶紧滚!”
说完,便从他身旁擦过,单脚朝客厅沙发方向跳去。
麦卡斯怔了下,半掩着门,忙追了上去:
“你腿怎么了?”
陆安安充耳未闻,继续跳,眼看着还有十来步就到了,却不想,身体一轻,整个人腾空落入男人怀里。
男人身上浓浓的荷尔蒙气息笼罩在她周身,钻入鼻间,她脸微微发热,挣扎着就想下来:
“放开我,谁让你抱我的。”
“别动,再动我伤口又裂开了。”
麦卡斯沉声阻止,脚步未停,感觉怀中的女人果然安静下来,紧皱的眉心不禁舒展开来。
将怀中的女人放在沙发上,麦卡斯便准备在她身旁坐下,给她看看脚。
不想,陆安安一记冷眼扫来,他只能捂着腹下的伤口自觉走开,去给她拿药箱。
结果,拎着药箱刚走到她身旁,手上一空,药箱被她一手抢了过去。
“行了,你可以滚了,见到你就没好事,真是晦气。”
陆安安头也不抬,朝麦卡斯挥挥手,嗓音里透着满满的厌恶。
见状,麦卡斯非但没走,反而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等我的医生过来,我就走。”
女人对自己的厌恶,他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一颗心经历过几次锤炼后,也坚强了,脸皮也更厚了些。
或许就像齐白说的那样,女人就怕被人缠。
要想追回女人,脸皮算什么?自尊算什么?
死皮赖脸地缠上去,勒也要把她勒到手。
陆安安脚疼得厉害,也懒得管他什么时候走了。
拿着消毒水喷了喷脚趾头,除了小脚趾,其他几根都红肿了。
正想找个冰袋来敷一下,下一秒,低垂的视线里便出现一个还冒着寒气的冰袋。
“给,冰敷后再上药。”
套房冰箱里,都会贴心地给客人放上冰袋,以备急用。
“要我帮你吗?”
低沉的嗓音轻缓柔和,又带着丝距离感。
陆安安的视线落在冰袋上片刻,又不自觉移向那双骨节分明且宽厚的大掌,修长的手指,指甲圆润干净,手背的青筋微微鼓起,很有力量感。
“不用你帮。”
动作稍急地从他掌心抽走冰袋,却猝不及防地被冰了下。
眨眼的功夫,冰袋又落入男人手里,受伤的那只脚也被男人强硬地抬了过去,搭在他大腿上。
陆安安错愕之际,白皙小巧的脚落入男人掌心,冰凉的触感从她受伤的脚趾头传到心间,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别动,再忍一会儿,消消肿就好了。”
男人话落,陆安安动也不敢动了,一双眸子飘忽,不知看向何处。
心里则暗忖着,免费的劳动工,不用白不用,等上好药就将他一脚踹开。
可惜,冰敷了约二十分钟后,没等陆安安把麦卡斯踹开,套房的大门却被人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