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战点了点头。
“要走了,抱一下吧!”沈梦曦的眼圈有些泛红,她千里迢迢的飞过来想和秦战相聚,可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加在一起连一天都没有,现在事件刚刚平息,她又肩负重要使命必须马上离开,她心中的不舍和煎熬可想而知。
沈梦曦张开双臂,强忍着泪和秦战抱了抱。当她想转向江小瑜的时候,江小瑜善解人意的悄悄向后退了一步,沈梦曦愣了一下,瞬间心领神会,刚刚松开秦战脖子的双臂又慢慢收紧了。她的头枕在秦战的肩上,一滴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沈梦曦在几名特战队员的拱卫下,登上飞机,飞走了。秦战对着天边最后一抹飞机的尾迹,出神的愣在那里,半晌无语。
“老秦,我们也走吧。你不是说带我去老城那边看看么……”江小瑜轻轻拉了拉秦战的衣襟。
“哦……好……”秦战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秦战跟唐斩握手告别。
“用不用我派几个人跟着贴身保护一下?”唐斩问道。
“不必了,我们只是在云山老城随便走走看看。”秦战笑着推辞道。
“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不用客气尽管吩咐,不管是从老首长的角度还是从我个人的角度,只要你一句话,我唐斩愿效犬马之劳!”唐斩握着秦战的大手,真诚的说道。
“您这么说,我真是愧不敢当了!”秦战笑道。
云山老城区内一处最繁华的地面上,矗立着一排三栋古色古香的中式小楼,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精致而典雅。楼前的空地上高高竖立一方仿古汉白玉牌楼,上面笔走龙蛇正是拓印乾隆手书:天下第一针。如果这样的建筑,这样的匾额出现在京城或者江南重镇,原本不足为奇,可是这样的东西出现在云山这样的西北小城总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秦战这两天挖到了一些花爷爷的线索,他和江小瑜留下来就是为了一探云山花家的究竟,如果能找到江小瑜所中花蛊毒的线索,那就更是意外之喜了!
秦战和江小瑜对着这几个霸气十足的大字伫立片刻,对视了一眼,拾阶而上,走进中间那栋小楼。果然,在正厅中央的神龛之上供奉着那副乾隆钦赐的匾额。神龛之前甚至还放了两个蒲团,一个募捐箱,专供祭拜祈福,募集善款之用。花氏家族将这块匾额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不仅仅是广告效应,甚至已经上升到了某种宗教信仰的高度。
宗教加医术,的确是吸引善男信女的绝妙手段,难怪这里患者如云。
一个身穿旗袍的接诊小姐见秦战在大厅里晃了半天,既不拜祭,也不施舍,甚至也没有问诊的意思,心里觉得奇怪。不过能见到这么帅的男人,总是让人身心愉悦的。她挂上标准的职业笑容走到秦战面前,“我看您在这里转了半天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秦战看了接诊小姐一眼,不觉微微皱了皱眉头。看过身边各位绝色美女穿旗袍的典雅与妖娆,再看这种把旗袍改良成前后两片肚兜加屁帘的清凉穿法实在是觉得无力吐槽,这里究竟是看病啊,还是看肉啊!
“我找花祖荫……”秦战勉强把目光锁定在接诊小姐的脸上。这件旗袍的开衩都开到腋下了,接诊小姐一举手一投足,半边的粉嫩身子都露着呢,这让秦战颇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
“你要找花总?”接诊小姐再次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秦战一番,这气度,这风范,这俊美的容颜,这迷人的微笑,这强大的气场,再加上身边那位美得不像话的大美女,她可以肯定这位绝对是一位重量级的人物!
接诊小姐的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起来,语调也不知不觉中多了几分甜甜的娇媚,“我冒昧的问一句,您预约了吗……如果没有,我帮您安排……”
“不必了……我要见花祖荫不需要预约……你只要告诉他有一个叫花清远的到了,他就会主动跑下来迎接我……”秦战的笑容极其魅惑,他报上的是花爷爷的名字。
接诊小姐哪里见过这样帅气又如此霸道的男人,一时被迷得小心脏怦怦狂跳。“原来您也姓花啊,这么说……您一定是花总的……”她在震撼之余,努力地让自己笑得更妩媚一点儿。
“总而言之,你告诉他,他要是下来晚了,我就把你们这块牌子给拆了……”秦战轻描淡写的说道。
“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们这块牌子,那么多当官的都不敢动呢……难道你比他们还厉害啊……”接诊小姐媚然一笑,对着秦战抛了一个媚眼儿,口气这么大一定非富即贵了,弄不好也许还是花总的长辈,不管怎么说,这位爷一定要小心侍候着!
“您先到贵宾休息室坐一下吧,我马上就给花总打电话……”不等秦战说话,接诊小姐已经紧紧挽住了他的胳膊,将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要是能陪这位爷睡上一宿,估计她就再也不用穿着这么暴露的衣服站在大门口卖笑了!
接诊小姐自己当然不敢给花祖荫打电话,而是找到部门主管,把事情说了一下。部门主管探过头感受了一下秦战的霸气,也没敢多问,直接把电话打到花祖荫的办公室。
果然,不一会儿,楼梯上轰轰隆隆下了一大群人,大约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真是男的俊朗,女的娇媚。男的一身白色中式制服,女的一身水粉西式短裙,胸前戴着一水儿的金属名牌,显得精神干练训练有素。
贵宾休息室的大门一开,男在后,女在前,次第排开。在一片美女妖娆花团锦簇之中,一个眉目清朗的年轻人迈着方步踱了出来,今天的花祖荫身穿一套白色丝锦汉服,领口袖口金丝银线绣成龙纹火焰,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几分大师风范。
“什么人敢冒用五爷爷的名讳,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么!”花祖荫满脸怒容的扫视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