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瞿对照着野营地中,排列的孔明灯,口中低低的念道:“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他双眼急速的扫视着排列好的孔明灯,慕容瞿大怒道:“出师表?”他暴喝一声道:“耍我?”
接着,他突然冷汗殷殷,这世上会有人无聊到做几百盏灯写上出师表,放灯玩?
他看着忙碌着,收拾孔明灯的兵士,转头对身后的家臣道:“快去请医者!”
家臣见主人面色不对,赶紧跑了下去。
邛城中,城主设宴款待,一些敬佩之言虽是发自肺腑,听得多了,也让人有些生厌了。
众人喝的酩酊大醉,纷纷回到住处。
杨毓回到内室之中,洗漱过后,躺在软榻上,却心中没理由的慌乱着,无法安眠。
窗外月色被乌云遮蔽,狂风吹打着树枝,发出呼呼的声音。偶有砂石被吹的打在房门窗棂上,杨毓本就心间烦忧,夜风又这般狂舞,她翻了个身,却觉得更加心焦。
索性起身,披上一件外裳,不自觉的走出了房门。
大风吹在脸上,间夹着砂石一同打在脸上,杨毓不禁用手挡了挡。鼻间一股潮湿的雨水味萦绕其间。
:“要下雨了?”她口中低低的道了一声。
再看向满天遮天蔽月的乌云,她踏着高齿木屐,缓缓的在长廊下踱步。咔哒、咔哒的木屐击打面,声音孤寂悠长。
院子东侧厢房的烛火未灭,昏暗的烛火,将那人的身影投射到木质长窗上。
只见里面的人忽然站起身来,他的身影摇晃了一下,手臂扶住身侧的窗框,稳住了身形。下一刻,他的步履微乱,跑向门边,夺门而出。
杨毓远远的站在长廊下,看着这不寻常的一幕,心间那股焦火燃的更甚:“郎君?”
王靖之一袭素白衣袍,正走到院子中间,听见这一句轻唤,回头看向杨毓。
那双披风抹月的眸子,竟带着隐隐的焦急。
杨毓眉间一蹙,快步走向王靖之,顾不得行礼,开口问道:“郎君怎地了?”
王靖之眸中带着些慌乱与自责,微微开阖双唇,他的唇色面色煞白着,嘴唇微微颤抖了一瞬,低低的道:“邛城危矣。”
“吓?”杨毓口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小手抚上王靖之的衣袖道:“郎君借今夜东风送去鲜卑军营的孔明灯可是携带伤寒?”
王靖之峨峨如玉山般的身姿不禁晃了晃,面色更加苍白几分,缓缓的点头。
杨毓眸光闪烁一分,低低的思索一瞬,接着道:“若按照郎君所想现下整个鲜卑军营大抵都染上了伤寒,若是支仁义之师,主帅会马上请医者诊治,控制将士疫情。”她转眸看向王靖之,眸光中隐隐带着惊惧道:“若是按照鲜卑人的风范。”她口中的话语停住。
王靖之的身子如玉山即将崩塌,眸光闪烁着道:“若是以鲜卑人的行事风范,会乘夜而来,不计一切攻打邛城。”
杨毓扶住王靖之,声音轻缓柔和的道:“郎君是众人的脊梁,郎君不能倒。”
王靖之喉头微微耸动,原本望着远处的眼眸,复又看向身侧的杨毓。饶是心焦似火,语气却依旧轻缓的道:“卿卿以为,现该如何?”
杨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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