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长舒一口气,毫无声息的倒在榻上,她抹抹脸上清艳的容颜,并无泪水划过,可是为何,她的心,却隐隐抽痛?
他那么骄傲,那么高贵,却被自己这俗艳女郎拒绝,这一次,他该再也不屑于自己这心机深沉之人了,这般的世俗,这般的不堪。或许这本就是他一时兴起吧,杨毓微微的蹙起眉头。
冬日本就漫长,杨毓托词着有病在身,却了许多的宴会,其间几次桓七郎亲自派人送来请柬,杨毓也是依旧闭门不出。
听闻杨秀偶感风寒,杨毓这才坐不住了,带上静墨和祺砚,便到孔老府上登门拜访。
聊城已然入冬,寒风刺骨,一顶青顶马车,缓缓的驶入主街。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孔老府上,没有丝毫阻隔的,主仆三人被请到暖阁中相侯。
杨毓脱下身上麻色兔毛滚边的大氅,静墨轻轻的掸去细雪,交于孔府下人。
:”阿毓,你来了。“一个和善温柔的声音响起,孔夫人与孔老踏入暖阁。
杨毓起身,慎之又重的福身行礼,答道:“许久不见孔老与孔夫人,今日府上自酿的梅子酒正好开封,此酒不但味美甘甜且可以活血强身,特意送来两坛。”
孔老捋捋胡须,笑着道:“恰逢雪日,又有梅子酒,我今日要多饮两杯了!”说着,扬声大笑着。
孔夫人却瞥了他一眼道:“只能饮两杯!”说着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孔老。
孔老面色微红,瞥了一眼杨毓才道:“是!夫人!”
身后的静墨与祺砚掩着唇,低低的笑,杨毓也是忍笑辛苦。
谁能想到,当世大儒,聊城名士的孔老,竟是如此的惧内呢。
杨毓打着差道:“对了,上次阿毓病入膏肓,还未谢过两位长者大恩,容阿毓再谢过。”说着,杨毓又是慎重的一礼。
孔老夫妇赶紧上前搀扶,孔夫人笑道:“孩子,不要如此多礼,我们夫妇二人膝下空虚,与你和阿秀又是有缘,早已将你二人视作己出。”说着孔夫人面色微沉,状似不悦道:“若再多礼,我便真的怒了。”
:“是。”杨毓乖巧的点头,任由孔夫人拉着,坐在二人身边。
孔老捋须而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去看看阿秀吧。”
:“是。”杨毓沉静的跟在二人身后,转过悠长的木质长廊,便到了杨秀的房间,竹制的木窗上糊着洁白的明纸,孔夫人轻轻叩门两声,里面一小童将门打开。
一股清甜的药香味萦绕在杨毓鼻尖,杨毓快行几步,来到精致的软榻前,杨秀望着来人,愣了一瞬,放下手中的书简,惊喜道:“阿姐!你怎么来了。”
碍于身后的孔老夫妇,杨毓略有些严肃,低声道:“自然是来查看你的课业如何了。”说着杨毓坐在杨秀的小榻边,一手抚上杨秀的额头,才放心的释然一笑道:“嗯,不热了,想来快要好了。”
杨秀抿抿樱红的唇,秀雅的小脸红红的道:“阿秀跟随先生学习很是努力,每日除了经义文章,书法、绘画、琴、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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