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三环的一处陈旧的居民楼,王锦程站在楼道外,一手轻掩鼻子,眉头紧锁,他现在很想扭头离去,这里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漆黑的楼道,墙壁上贴满小广告,垃圾堆积在楼道外,没有及时清理导致苍蝇满天飞,难以忍受刺鼻的味道,内心对那个女人的厌恶有多加一层。
抬起右脚,躲过脚下随地乱扔的纸屑,慢慢踱步到二楼,看着眼前的已经生锈的防盗门,早已破旧不堪,抬起手指轻轻扣了两下。
咚咚咚
“谁啊,来了来了!”
听见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眉心一跳,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随即又松开。
大门打开后,他望着站在屋内满脸胡须,衣着邋遢,长相猥琐的男人,静默不语。
刘四海疑惑的望着门口的青年,不耐烦的说,“你找谁?”
“王绣敏。”
“她不在,你跟她什么关系?”
王锦程看这个男人满口大黄牙,一说话浓烈的口臭味扑鼻而来,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两步,“她去哪里了?”
“靠,老子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呢!”
王锦程心里嗤笑,刚要开口反驳,外面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个女人骂骂咧咧说个不停。
“真是的,一大早出门就这么晦气,买个菜回来也被人抢走,倒霉!”王朱红走到楼道里,发现门口站的身影时,立即换上另外一幅嘴脸,“锦程回来了,快进屋,站在门口做什么。”
王锦程归然不动,双眼一直盯着王朱红,老半天才开口,“姑姑,他是谁?”
王朱红脸上闪过尴尬,呵呵笑道,“这是新来的邻居,今早来这里串门的。”
听到王珠红的解释,王锦程感到悲哀,更加厌恶这个把他养大的亲人,从农村到这里,每一次被他撞见,总会有无数的理由来堵他的嘴,说实话有那么难吗,不就是不住寂寞想男人。
“既然你这里有客人,那我还是改天来吧!”说完就要越过王朱红的身子向外走去。
“别走,锦程,姑姑还有事要跟你说。”她这个侄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让他轻易离开,回过头对着屋里的男人说道,“刘大哥,我们家今天来亲戚,就不招呼你,改天有时间在来家里坐!”
刘四海也看出此时情形不对,点头答应,“你既然有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就急匆匆向外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锦程,我们进屋说,别在这里站着。”王朱红拉着王锦程的手向屋里走去。
映入眼帘是凌乱的沙发,衣服随意摆放,中间的茶几上面的尘土都有俩张纸厚,上面还放着几个不知道何时用完的碗筷,发出一股酸酸的味道,窗帘紧闭,没有一丝阳光照进来,王朱红见状立即上前将散落的衣服,快速的抱成一团,扔到卧室的床上,尴尬一笑,“锦程,来坐沙发上。”
“不用了,我站着就好,小的时候我不是经常站着吗?”神色嘲讽的说道。
“呃,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你现在上了D大,是我们村里的骄傲,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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