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为我而战,再不是什么命令了。”
纳兰烛一怔,哼笑道:“即便你能脱离墨媂的束缚,也成就不了什么,凭你的武功能打得我吗?你的决定只会让你早早结束性命,真是不识抬举。”
沫兮冷道:“有些事,眼睛看不到,单凭想象的话,事实会让你们震惊的。”
纳兰烛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自主。”话讫,默念玄法,只见沫兮冷的身体上逐步浮现黑暗文字,秘密麻麻,如若黑暗吞噬了他,痛的青筋暴露,眼睛唯有血色而无光芒,似乎是一对翻涌的血潭。
沫兮冷大骇道:“这不可能!”他明明在荷素练的帮助下暂时压制了诅咒,却为何体内的黑暗文字还是会因咒语而作,令自己痛不欲生。
纳兰烛奸笑道:“我想知道如果生在宁小狐身上,会是个什么表情。”
沫兮冷气的睚眦欲裂,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大卸八块,可是身子痛的像是被火烧雷击,根本无法挪动半步。他这才明白,所谓的压制,只不过是不入魔而已,并未减轻诅咒作时所带来的痛苦。单单这一点,也能让人无法坚持,不得不听其号令,何况是柔弱的宁小狐。
这一紧箍咒,让沫兮冷又气又恼,恨自己没有在理智的情况下把奈九姮娥的一切给和盘托出。他难以难受,生怕纳兰烛对宁小狐下手,瞪着眼睛想要服输,就在他张嘴的一刹那间,却问道一股熟悉的香气扑来。他吃了一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强忍着痛苦面对着赶来的荷素练。
纳兰烛见救兵赶来,不能想到白岈也赶了过来,当下拔剑,率军警惕了起来,可是久久也不见一个人,只有这荷素练单枪匹马的前来相救。
纳兰烛不禁哈哈大笑,讥讽道:“你想回头,但却不被人接受,真是可伶啊!”
荷素练秋眸凝视,冷哼道:“少挑拨离间,我是故意没人白岈来,怕他坏事而已。你想念诅咒的话,尽管去念,看宁小狐到底会不会痛苦。实话告诉你,虽然我们参透了黑暗文字找出了破解之法,但是短期之内不可能同时救两人。所以我瞒着朱妤,瞒着任何人,只给宁小狐解除诅咒,暂时压制沫兮冷身上的诅咒而已。”
沫兮冷但闻此话,为之一颤,追问道:“你的话是真的?”
荷素练笑道:“我骗你做什么,虽然我还没有原谅你,但是我也不忍心看你这样。如果非要还债的话,就让我代替你把错误还清……如果你让我失望,我绝不会放过你,用魔教的话叮嘱你:‘萧萧易索,灵魂当佐。所谓萧佐,彼成与我。’”
沫兮冷听得一头雾水,荷素练又浅笑道:“成全你的‘邪月道’,不过你的心归我了。”不待沫兮冷反应,忽地用指甲割破了沫兮冷的印堂穴,丹唇轻吻而去。沫兮冷起初傻愣,唯觉冰冷舒爽,俄而方知她是在以“归墟**”的功力来吸取体内的黑暗文字。
她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也等不到朱妤练出解药,因为她害怕沫兮冷再也无法回头,只能牺牲自己而解决这个曾经让她狂的诅咒。
沫兮冷的心痛如刀割,极力的想推开她,可是身子却无法动弹,不知什么时候被一股怪力给封锁住了手脚。
想要吸干体内的黑暗文字并不是件易事,单凭荷素练“归墟**”的功力根本做不到,不过她却想出另一门古怪的法子。就是以毒攻毒,先以“魔说撝呵”的魔力来定住沫兮冷的心神,不过时间非常短暂,因为要将符篆吞入,暂时获取符篆的力量,所以也是一种引火**的办法。
沫兮冷哪里料到荷素练现身时便已顺手牵羊窃取了他的符篆,甚至没看见她如何吞入,只注意她的身影而已。现在才明白,荷素练为什么把符篆交给自己保管,一来是利用,二来是随时采取这种办法来拯救自己。
他焦急万分,却有无济于事,眼睁睁的看着荷素练香消玉损,脑中思绪纷杂,痛不欲生。曾几何时想要用邪月道封印她,把她夺来据为己有,可现在她却自己扑了过来葬送自己的性命。
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犯的罪孽没有让荷素练远离自己,反而与自己越走越近,甚至连累了她。本是阴沉的眸子湿润了起来,想回避想逃避,想怒打碎天地,但无可奈何的苍茫还是席卷了他的心灵,眼睁睁看着一缕缕红色妖娆的云霓冉冉的飘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