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青武,究竟是谁!”
话音很轻,但无不流露着肃杀之声,桃娟的唐刀虽然没有出鞘,但是杀手的气质已经让阴沉的府邸下起了一场濛濛的秋雨。
“不要反客为主,该问的人,应该是我……”男子的宝剑没有出鞘,他的手从来没有握剑,似乎就没有打算去拔剑,可奇怪是仍旧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枇雅娜失踪,纳兰烛认为你是干的……既然要去墨仙湖,自然要通过冥雪岛……派我来截杀你,这很容易理解。因为岛上的人都按规章办事,无视人情,多少有些死板,也只能采取手段,打昏了青武……你……见过我吗……”
男子一边说,一边走向了树下,似是让路,却又像是劝白岈回头,离开冥雪岛的意思。
四娟素来机敏,早已发现此人与白岈是旧识,故而退在身后,静观其变。但是白岈现在跟本没有这个心智,懒得去想,只感觉诧异,发现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
“什么意思?”
“谁不想回家……难道你真的不想?你走的越来越远了……”
白岈凝眸射冽,听是劝解之话,竟然怒上心头,忽地拔剑而起,只听刺棱一声,两剑相抵,银光迸发,波及的四周就像披上了一层寒霜。
仅是一剑,白岈就发现了奇怪之处,发现这男子所使的剑法居然是“禘释功”。
禘释功,是申屠司夜所创,顾名思义就是用祭祀来表达对“神”的敬意,很显然,这门武功是为了表达对奈九姮娥的尊重与敬意而命名的。
“你是纳兰烛的人,居然会申屠司夜的武功,难道这两人也有恩怨不成?”
“你误会了,我的武功与人情无关,只与本命相连,我不用它,还能用什么武功?”男子收剑,轻轻的插入自己的身体,贯穿胸膛,鲜血滴如雨线,而他却如麻木般面不改色,“天让我如此,不死之身,以血施剑,以剑还血,我天生就该在血与剑中挣扎……”
“你是……薛……弋……”
白岈震惊的倒退了几步,依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又气又恼之下,登时“神霄剑法”连连施展,一招“星河无量”使出,以大无敌剑境横斩,只见剑法如光而来,如光而势,悄无声息之中,男子脸部的绷带早已削断。
他……正是薛弋!
白岈嗔怒道:“有扶苏为了悲痛欲绝,而你竟然留在冥界与纳兰烛为伍,你对得起谁!”
薛弋收剑淡漠道:“果然如此,你真的变了……朱妤杀我之时,一剑封喉,人死命存……我天生不已肉身而亡,以血干而死,难道你不知道吗?”
白岈睚眦欲裂,恨恨道:“别告诉我,你一直是纳兰烛的人!”
薛弋沉声道:“我‘死后’被纳兰烛带来冥界,作为他试验品而存在,我的价值就是让他破解‘天弢’的束缚……除此之外,我唯有一死……薛家断后,不复存在,我也不想苟且偷生……”
白岈挺剑说道:“那你跟陷害绾晴的事有没有关联,知道多少?”
薛弋道:“我只能告诉你,此事与纳兰烛无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枇雅娜不该吃你一剑。”
白岈冷笑道:“哼,你怎么知道?”
“当时我在场,我的职责是暗中保护她。初于你我之交,我隐瞒一切,你该为我的处境考虑,还是回去吧,放了枇雅娜。”
“既然天弢已废,想必你也脱胎换骨,为什么还要留在冥界,你就不想有扶苏?说我变了,我看你是被权势冲昏了头脑,想要让我回去,打赢我再说。”
“如果我告诉你,是为了她才选择留在冥界,是为了她才劝你回去,是为了她才阻止你,你会怎么样……会相信吗?”
白岈冷声回道:“哼,是被威胁吗?我会相信你?揽妖宫兵力不压有朋岛,我不就不信,纳兰烛会乱来!你少废话,快滚开,回头再跟你算账!”
薛弋沉吟道:“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我已不是乄代家族之人,而是纳兰烛王朝的大将,职责所在,你别怪我。”
白岈冷笑道:“很好,我敢杀枇雅娜,还不敢杀你吗?反正有扶苏以为你死,杀了你也没人知道。”
薛弋冷声道:“霞韫染所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在包庇你,你太茹莽了!”
白岈怒道:“我不需要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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