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仇恨,唯有将汝蛟龙等人悉数斩杀后他才安心,根本没有走的意思,于是冷冷笑道:“吴鸢已经成为了黑鲨鱼的傀儡,无法自拔,即便毁过,也是提线木偶!”
吴鸢气得睚眦欲裂,愤恨道:“你们不要得意,胜负未分,少大言不惭!”他油盐不进,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被蛊惑,**纵,他认为自己还很清醒。
白岈急不可耐,说什么也白说,心底有股想说出封肖若的初恋情人也与他人鬼殊途的冲动。是人都有不得与不甘,并非只有一人例外而已,但是场合不对,说出来只怕会让吴鸢更加暴怒,认为封肖若不喜欢邱绮芙还要霸占她的歪念。
白岈脑袋一时昏沉,嫌烦急躁,大有抽身事外,找个清静地方求清闲的心思,已经开始大意,认为胜局已经锁定,十拿九稳的事了,故而遐想走神了些许。
丁若雁看出了破绽,忽地剑起人飞,先一步向吴鸢杀将而来,白岈一怔,已经来不及出手阻止,但见剑起纷纭,绿光大作,霎时红血飞溅,仆地一片。
仅仅的刹那间,丁若雁已经杀了数十人,就连吴鸢也浑身是血,身子踉跄而已。丁若雁笑道:“你是沫兮冷的傀儡,我没有理由放过你。”
吴鸢也不是示弱,咬牙切齿道:“就凭你自己?”
丁若雁仰天哈哈大笑道:“自己?我从来都不是自己,背后是强大的丁若家族,有宾客有杀手,还有爱戴我的丁若亡灵,一支你们看不到丁若鬼军。”
一旁的封肖若看不下去,挺身上前道:“汝蛟龙你快投降,不然你蛟螭岛一定血流成河!你已经没有对抗丁若雁的实力了,我们两家必须联手!你要等纳兰烛到什么时候!”
还被士兵擒拿的浦尚农、谯神鸦也感觉到了丁若雁的恐怖之处,多年的交手,与汝蛟龙还是有些难以说清的感情,亦焦急万分道:“你做大将军,我们是部下,不要被纳兰烛骗了,他根本没心思救你!”
丁若雁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可能促成汝蛟龙的投降,但是内心已被泄恨的怒火填满,一点也不在乎,即便面对天下人,他也不会低微了自己的高贵。故而不管不顾,把剑杀向了吴鸢,这个他认定的黑鲨鱼傀儡,跑了沫兮冷,不能让傀儡也生还,那自己还有什么尊严?
吴鸢奋力迎击,随着功力的加剧,同时也使得他体内的黑暗文咒渗入了骨髓,以致于两眼就像是黑窟窿,没有一丝光明。
白岈登时凝眸射冽,一个“天赖丸转”使出,步走旋风,巧挪逼近,手中的神霄剑绕过吴鸢的腰际直刺从天而降的丁若雁心窝。怎料吴鸢亦把白岈看作仇人,左手攥住白岈的宝剑,右手握住丁若雁刺来的宝剑,顺势划开步子,宛如展翅兀鹫一般的凶猛。身子散发的真气,恍恍惚惚似从地狱里冒出的黑烟。
白岈、丁若雁的攻势皆被吴鸢徒手拦截,一时间竟然无法动弹分毫,两人不禁两眼对,诧异惊愣了起来。
吴鸢的內劲,类似于一种腐蚀性的毒液,仿佛能将铁块顽石化作一堆烂泥,大有“旱魃”般的危险,一经近身就有枯萎的灾难。两人也感觉自己的真气正被吴鸢的真气腐蚀消化,同时感觉炙热难捱。
白岈气得大骂道:“你个混蛋,你吴家的血继承是这种魔功吗?你还不清醒点!”
吴鸢冷笑道:“我不是你们对手,但是让我低头绝不可能,要死我们一起去死,至于封肖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白岈见他有与自己同归于尽的念头,心情一下子就凉了,沉吟道:“你连我也恨,真是愚不可及!”吴鸢奋力一握,手中加足了气力,真气越发猛涨起来,悲愤道:“你娶我妹妹也就罢了,为何是我仇人的生死之交取她做妾?我还有什么,一点尊严都没有!”
这一声叫喊,让所有人一震,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吴鸢入魔的样子,本是黑色无比,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中慢慢的浮现了一团燃烧的黑火,虽然也是黑色的,但却在黑暗中让人看的清楚,仿佛是散发黑暗之光的眼睛。
丁若雁浅笑道:“他已经没救了,你还是别阻止我,让我尽情的屠杀一番,你们兵不血刃的就歼灭蛟龙海贼团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白岈轻呼了一口,冷声道:“动。”
砰~,宛如金钟之声,却把人带入了石块落水的意境之中,而他的真气散发一如外散的涟漪一般,瞬间将吴鸢、丁若雁以及周围的一切给震开了……
——天赖丸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