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崩碎之后,禁宫陷入一阵静灭,闻得一声哀叹自语之声传来:“唉唉唉……糗大了……总算是出来了……好不容易静心闭关,居然忘记了开启石门的方法,若是被人知道,我颜面何存?唉唉唉……真是糗大了,好没面子!”
众人惊愣之时,白岈眉目一扫,甚是鄙视,难道他迟迟没有现身,就是因为笨的忘记了机关玄法?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年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身穿青衫,束发英冠,腰间别着一把青冥宝剑,出关后左瞧右看,先是一呆,随之眼神落定于白岈身上。
见他生的霞姿月韵,一袭白色鹤氅觳纹如雪,腰间别着翠绿色三尺余长的竹箫,整个人蒸云傲骨、威风郎朗。好奇之下又见他白簇雷发,赤眼红瞳,心头一股诧异泛起,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白岈冷冷的气质也顿消锋芒,恍惚茫然一般,这个人似曾相识。不对,一定是他,思绪坚定起来,凝眸追问道:“你……是……封肖若?”
渔煌一怔,登时激动不已,对对对,是他,他认识我,一定是他,亦追问道:“你……是……白岈?”
白岈一震,目视少许,两人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激动不已,笑带清泪,各拍着对方笑道:“原来是你!”“怎么会是你!”众人惊愣不已,颇感诧异,两人居然认识,看此状况,想是多年未见,然交情笃厚真挚。
“你也死了,怎么死的?”
“啊,对对,我也死了。”
“怎么死的,死了也能重逢,老天对我不薄!”
“呃……其实我没死,一言难尽,有事来冥界。”
“哈哈哈,不管这些,先喝酒,不醉不归!”
虎七尾、书六文凌乱错愕无语,对于两人的对话听得一头雾水,难道死了也这么开心?为何是死后重逢的一番对话?迷茫之际,封肖若喝道:“你们趴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酒菜,快快快,为什么趴着,怎么趴下的?”
两人一怔,急忙起身带领手下灰头土脸而去。封肖若正在发愣,白岈笑道:“误会而已,不打不相识,想不到你居然当上了渔煌,那更好说话,快放了吴娇绿!”
封肖若挠头憨笑了几声,不明所以道:“你认识吴娇绿?”
“与她相识不久。”
“哦,虽然吴鸢跟我是仇人,但我是非明辨,不会对她怎样,你放心就好。既然是你朋友,自然是我朋友,我会照顾她,你大可放心就好!”
白岈乜斜道:“你派人掳走她,强行许配给丁若雁,居然说是非明辨?而且现在居然堕落了,当上了海贼!”
封肖若愣愣道:“盗亦有道,我这是义贼!谣言而已,不可轻信,都是纳兰烛栽赃我,你还不了解我吗?你也太鲁莽了,居然打到我海底禁宫来,莫不是投军纳兰旗下?”
白岈冷声道:“我为什么要投靠纳兰烛,跟他有仇无情,是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现如今,吴娇绿就被困在鱼雁府,你不放人,还想满混过关?曩夕不知,现在得知实情,好在羽滢没有被抓,不然我非狂揍你不可!”
封肖若愕然道:“你越说我越糊涂,我连吴鸢都饶恕,还会去针对吴娇绿?都已经把素练岛让给了吴鸢,你还想让我怎么着,难道要我让位给他?”
白岈怒道:“跟我走,喝什么酒,先去鱼雁府,我看你还狡辩!让出素练岛,又派浦尚农留书激怒吴鸢,你好有发兵的机会,让邱绮芙无话可说。事已至此,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派丁若雁杀人灭口,以致浦尚农、谯神鸦叛逃蛟龙海贼团,这一切都是你耍心思招来,如今居然不承认错误,实在可恶!”
封肖若瞠目结舌,骇然道:“浦尚农、谯神鸦叛逃了蛟龙海贼团?那还了得!混蛋,亏我这么信任他!”急了一身子冷汗,但觉白岈言辞古怪,茫然道:“杀人灭口?我什么时候下过这个命令?是我不愿意放弃素练岛,又顾虑我夫人唠叨,所以才让浦尚农留书激怒吴鸢,让其出兵,我便重新夺回素练岛,但我并没有让他杀人灭口,更没想对付吴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白岈双眉一锁,沉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封肖若气道:“我对你还有隐瞒吗?”
白岈顿觉不妙,回道:“这么说来,都是丁若雁搞得鬼,伪传你的命令!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纳兰烛的人,你个笨蛋被他骗了!”
封肖若越听越糊涂,这时酒菜已齐,说道:“我们边喝边叹,一时相逢有说不完的话,这些日后再说,你跟我讲讲素练岛一事,不可有隐瞒。浦尚农、谯神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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