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句话究竟说的是什么,现在我告诉你。”
花如陌回想起在席元皇宫,君长夜打完仗之后回来的那一幕,当时君长夜抱着她说他看见父皇了,父皇跟他说了一句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话,所以他确定那个人就是父皇。
当时,君长夜没有说那句话究竟是什么,她顾及到君长夜既然不说,定然是不愿意她知道,或者还不到让她知道的时候,所以,她也没问。
后来,虽然回到了凤璃,但是却是这样那样的琐事一直不曾有过空歇的时候,这件事情君长夜没有再提,花如陌也已经完全抛在了脑后。
此时,君长夜重新提起,花如陌想象着那时候君长夜在战场上见到君熙宸的情景,竟然有一种脊背生凉的感觉,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便有些僵直了。
“我记得那是在父皇驾崩的前一天晚上,当时他已经病重了,他把我一个人单独叫到了他的病榻前,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夜儿,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你是父皇唯一的宝贝,父皇会和母妃一起回来找你的。”
君长夜说完,整个屋子中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花如陌僵直的身体一直没有缓和下来。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一日君长夜回来说见到了君熙宸的时候他的情绪是害怕是恐惧而不是喜悦,以君长夜的性格,见到自己的父皇还活着,原本定然是会喜悦的,可是那一天君长夜却是那么的害怕。
“如此说来,那父皇确实是在二十年前便已经在策划此事了,他的死也是他自己设计安排的,那母妃呢?”花如陌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将这其中的疑点一一分析给君长夜听,此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件事情所牵涉之人皆是君长夜的血亲,他会迷惘,不能如以往一般考虑周全也是情理之中。
“父皇当初既然说他会带着母妃一起回来找你,可母妃……”花如陌没有将话说完,因为莲妃的尸身在被他们带出云雾林的前朝皇陵之后便被彻底的风干了,若是此话说出来,只能够让君长夜更加的伤心。
君长夜明白花如陌的心思,也将花如陌抱得更紧,语气中不仅仅是柔软还带着一丝丝的乞求,“陌儿,咱们不说这些了,咱们什么都不想了好不好?”
“我没有母妃,也没有父皇你,我只有你和孩子们,只要你们平安无事,我变满足了,但若是有人想要动你们一根汗毛,无论那个人是谁,我都定然会将他碎尸万段!”君长夜说出最后一个字之时,浑身上下的戾气都释放了出来,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变得血红。
花如陌连忙双手环住了君长夜的腰身,和君长夜一起躺下,安抚君长夜道:“好,夜,我们什么都不想了,大不了就与他们拼个与鱼死网破,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怕!”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情,孩子们更不会有事情!我们一家人还要一起看尽这世间美景呢!”花如陌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抚着君长夜宽阔的脊背。
这是她依赖终身的臂膀,可无论是多么强大的人,只要他有心,就会被伤。
君长夜有情有义,却被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和欺骗,就算是在外面再怎么坚强在怎么无所畏惧,此时,在心爱的人面前,终究还是露出了最为脆弱的一面。
翌日清晨,花如陌和君长夜早早便起身准备好了一切,君长夜早已经没有了昨夜的颓废,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俯瞰天下、君临四海的气势。
萧迟出现的时候,君长夜不过是与萧迟对视了一眼,牵着花如陌的手便跟着萧迟走出了这一片的建筑群。
既然大部队已经准备全部撤离,这一片小世界中的阵法自然也已经全部撤了,这里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景致和地势上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不像之前那般看在人眼中瞬息万变,叫人完全记不清楚这里的地形了。
花如陌和君长夜两人也在到达了出口的时候,才看到了君长曦和初晴,四人的情况都差不多,所有没有被人把手脚捆起来,但是却也被严格的看管起来,更是在他们每个人的身边都跟着两只小银鼠,他们便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都逃不过那么多双监视的眼睛。
君长夜和花如陌两人一到,前面的人便催促着君长曦和初晴两人进入了出口的山洞之中,而花如陌和君长夜两人自然也是被催促着紧随其后。